李天虽然早已料到,也只能跟着刘关张一起奔驰追敌。
大伙儿追了一刻钟左右,天色渐暗,张纯也已经遥遥不知去向。
李天大腿磨破的伤口愈发疼痛,湿漉漉地流血不止,跑得不由慢下来。
刘备关心下属,也跟着放慢了速度。
还亲自跟李天并辔而行,偶尔帮他控制缰绳。
张郃心急火燎,见刘备的人越跑越慢,不由焦躁:
“刘县尉何故迟缓!追贼如火,岂容迟误!我等可不知张纯逃跑方向!”
刘备下意识环视一眼,爱兵如子地委婉劝道:
“张司马,张纯白日里歇足了气力。我等却是交战之前已奔袭一百五十里,如今要穷追不舍,不知如何赶得!”
张郃正在焦躁中,听了这话立刻挥着马鞭甩锅:
“既如此!追不张纯的责任,有你一半!”
关羽张飞闻言大怒,丈八蛇矛的矛杆捏得摩擦作响,就想狠狠捅过去。
幸好关羽识大体,再次拉住了张飞。
李天缓了口气,建议道:
“张司马,现在不是推诿的时候,依我看,你若想弥补,也别指着张纯追了,还是尽快勘察一下中山与幽州交界的地形,明日分兵堵口、把守住各个隘口,说不定还能截获一些乱军。”
“若是能截住这些人,此消彼长,也算是些功绩了。”
张郃眼珠子乱转了几秒,沉吟道:
“罢了,也只有如此!”
“明日我将五百骑兵分为两股,分别堵截易水渡与郎山隘,使贼兵不得过,也就是了。”
然而,这个安排听在刘备张飞耳中,瞬间就引起了他们的不满。
因为他老家是涿郡涿县的,
张郃这样分兵,叛军就有可能顺着涞水直通涿县。
张郃见刘备不服,森然说出一句打开天窗的亮话:
“刘县尉,说句难听的,我们堵截了被裹挟的乱兵,也就仁至义尽了。”
“至于张纯余党逃到幽州之后,为害多大,与我等无关!”
“甚至与贾刺史也无关!”
“那是幽州刺史陶谦该担心的事儿!
刘备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李天见状不对,连忙一把拉住刘备:
“不可鲁莽啊!”
“张司马毕竟是友军不是督邮,咱从长计议!”
“某定有计策使之两全!”
刘备担心故乡的伯叔兄弟:
“若是迁延时日,张纯拿我家人泄愤,这可如何是好?”
李天听完,这才意识到事情紧急,也忍不住扼腕叹息:
大汉朝的KPI考核制度有问题啊!
刘备也跟着感慨朝廷不明,随后强行把话题拉回正事:
“伯雅,眼下还是先想想如何护我家眷乡亲?”
“备实在不忍故乡涿县被兵灾荼毒!”
“不如咱就弃官吧!”
“大不了跟三年前平黄巾一样!”
“带着本部人马、再募集些乡勇,守卫家园!”
李天差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