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海棠走出护龙堂,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义父愈发深不可测,不过,你这天下第一剑,我也要用起来,万万不可使宝剑蒙尘。”
……
京师南门。
楚渊背负椒林剑,手中提着换了酒坛的那半埕竹叶青,便欲进城。
“等等!你从哪儿来?”
一名披甲的士兵抬起手上的钢刀,将他拦了下来。
抬眼一看,却见几名东厂番子,站在守城士兵后面的角落里,眼神阴鸷,如山上的野狼,视来往行人如猎物。
楚渊神色如常,心中猜测莫不是追兵还不肯放弃,之前他没有直接回天下第一庄就是考虑到这个情况,于是去了城外,找了一家老酒铺子,将酒坛换了。
“从城外来。”
楚渊冰冷的眼神随意扫过,语气平淡。
即便是被这些人发现了也无妨,土鸡瓦狗罢了,就是可惜了这坛好酒。
“我还不知道你从城外来?”
拦下楚渊的甲士也有些不耐,一大早就被这群东厂番子逼着盘问来往行人,还碰上这么一个愣头青,心中肝火就有些按不住。
“哼,那你是要到哪里去?”
强自平复怒火的甲士右手把住钢刀,脸色阴沉道。
“天下第一庄。”
甲士闻言一愣,随即放开手里的钢刀,皱着眉头,微微思索了一下道:“可有凭证?”
楚渊眼神闪烁,瞧这意思,如果拿出凭证,说不定这道关卡就可以简单通过。
他从怀里摸出那块上官海棠给的金牌,递了过去。
“给。”
甲士恭敬的接了过去,只瞧了一眼便还了回来。
“好了,你可以过去了。”
楚渊接过金牌,便欲进城。
“哎?这人是谁啊,怎么就放他过去了?”
在后面站着的东厂番子,抽出腰间的长刀,围了上来。
眼见着番子围了过来,甲士后退了半步,随后伸手指天,口中疾呼。
“来啊,番子闹事,弟兄们注意了!”
话刚落音,数名甲士冲了上来,将城门堵了个水泄不通,一时之间,剑拔弩张,而楚渊,则是被两伙人挤在中间,丝毫不得动弹。
“干什么!?”
就在这时,城门之上传来一声厉喝,众人抬头一看,出声之人是一名披着甲胄,头戴一顶亮银冠的中年长须大将,正沿着台阶走下,行至城门,除去东厂番子,尽皆让开一条道路。
“嗯?”眼见番子还站在原地不动,长须大将眼神之中闪过凉意,威严的脸上骤然出现一丝杀气。
一名甲士凑了上去,贴近长须大将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守卫京门,乃是天子所命,就算曹督主权势滔天,还管不到老子的头上,东厂的人,给你们三息时间,给我滚!”
长须大将冷声冷语,口气愈发冷冽,任谁都能看见脸上藏不住的杀气,那是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
几名东厂番子,左右互相瞧了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慌乱,一句狠话都不敢留下,便屁滚尿流而去。
“哼!”
长须大将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却是瞧也不瞧这场冲突的源头,兀自上了城墙。
“都说这曹督主权势滔天,我看,这铁胆神侯才是真的权倾朝野,连京营都渗透颇深.......”
楚渊摇了摇头,也不再多想,毕竟,这和他关系也没有那么大。
哪怕有一日比武论高低,对方总不至于无耻到带着队伍来。
踏入天下第一庄,临近泠雪居。
楚渊放慢了脚步,院内似是有人。
张进酒?
这馋猫片刻时间都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