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第三难?”卢植质问道。
周毅十分纠结,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第三难,陛下居于庙堂之上,不见天下百姓也。”
说罢,周毅一拜:“学生失言了。”
“罢了。”卢植抬了抬眼睛:
“汝一介小辈,如何能识得几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朝廷诸事亦不是你所知的。我且看在你平日不曾同他人大放厥词的份上,只当此为你性情之言。”
“是,学生自当恪守本分。”
周毅对着卢植微微一拜,随后说道:
“学生已下定决心,自今日起,三年之内,专心攻读卢师之学于山上,还望老师多多指正。”
“哦?”
卢植颇为好笑的看了周毅一眼:“决心可嘉。”
倒也不是周毅不想外出,实在是如今他的年龄太小,基本除了学习什么也做不到。
加上如今形式,跳的太欢反而不好,不若真的踏踏实实投资自己。
“好了,说了许久,还不曾让你明白吾今日要教你什么。”
周毅微微抬头,便看到了卢植微微一指,落在了周毅旁边的一处木箱中。
“打开看看。”
“是。”
箱子没锁,周毅轻松的翻开箱顶,随后将覆盖在竹简上的羊皮揭开,翻开竹简,先是映入眼帘的两个隶书大字。
“《六韬》”
周毅抬头,惊喜的望着卢植。
“呵,你那些小心思又能瞒得了哪个,自昨日你提及鲜卑屡扰幽州边境,我便知你嘴中在读诵经义,心却在求学兵法,今日问你如何报国,实乃试你一试也!”
周毅颇为惭愧的笑了笑,随即顺手翻看了这“取天下及军旅之事”的奇书,也算是这些年在大汉看到的第一本比较完整的兵书答对。
“此书中共有《谋》八十一篇,《言》七十一篇,《兵》八十五篇,外加吾之注释,可供汝之兵学启蒙。”
“教汝之前,我先告知于你,兵者,讲究千变万化、因地制宜、因势利导、不拘一格,仅贪图兵法些,多为赵括之流。”
“你可以先试着读读兵家古籍,有了体会和领悟之后,再尝试带兵演练。”
“学生受教!”
“今日我先带你领学,回去之后每日抄写此间兵书,摘记何处不懂,每周上山拜见两次,三月之后,观汝成效再行其他诸事。”
“学生明白。”
“可还有何疑问?”卢植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