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望反而有些犯难了。
总不至于真上去“咔咔咔”给他几刀吧?话说你这王癞子,也太逊了些。。。我都让陈玲给你通风报信了,你狗日的还不赶紧跑,等什么?
不过,戏还得演下去。
陈北望略微迟疑,一边逼近一边恶狠狠用刀尖指着摔腿折的王癞子:“跑?想跑,今天不是你死,就我把命交代在这里!”
“北望!”
“北望。。。你别乱来啊!”
“咱有话好好说,对吧兄弟?”
陈玲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张开双臂拦住陈北望去路,用几乎哀求的声音求情:“北望。。。我也知道王癞子是混蛋,但是不值当啊。。。你还有幼娘,还有妞妞娘俩儿对不?”
“你说,你这一冲动,那她们可咋办?”
陈北望快激动的给陈玲拱手道谢了,还真没料错,这陈玲对王癞子,还的确有几分真情。
“不行,我今天非剁了他!”
陈北望被陈玲抱住腿,缓慢挪动,语气却不改。
“不就是300块钱,狗日的王癞子,竟敢诓我老丈人是1300!还污蔑幼娘?”
“陈哥。。。北望哥!!!”
王癞子眼神惊恐,一边吊着手臂,拖着腿躲避,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求饶:“我还你。。。马上。。。马上给你拿1000!”
“那你踏马为何还要污蔑幼娘!”
陈北望语气稍微缓和些,继续指着王癞子吼。
“北望哥!”
王癞子赶紧拱手道歉,颤抖着开口:“这事儿,不关我的事儿啊!是那。。。对对,就是那王有德,给了我些钱,指使我这么干的!王总。。。呸,那狗日的说,让我散布谣言,让徐幼娘在陈家沟呆不下去,跟你离婚。。。然后他好去当好人!”
“当真是他?”
陈北望阴冷的斜看一眼王癞子,眼神中带着质疑。
“千真万确,这事。。。这事不信你问二狗,他也在场!”
“是啊。。。北望哥!”
陈二狗吓出一身冷汗,语气卑微忐忑,站在角落小声辩解:“就那姓王的,贪图幼娘姿色,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一看陈北望情绪有些平复,陈玲试探着起身,将陈北望紧握镰刀的手拿下来:“北望。。。你看,归根到底,还是王有德的阴谋,王癞子回头把诓的钱还给你,你就给他个机会吧?”
眼见事已至此,陈北望顺势借坡下驴。
“如果真是这么回事,我回头就去找那姓王的!”
“王癞子,我警告你!”
“若是你再跟我找不自在,你看我敢不敢削你!”
“哪能啊。。。北望哥,咱都是一个镇上的,误会!都是误会!”
觉得侥幸捡回来一条命的王癞子,冷汗簌簌直冒,吓得不轻。
这踏马陈北望咋回事啊!
怎么这么猛啊?
有刀是真敢捅!
“二狗,赶紧的,去店里取一千,还给北望哥!”
。。。
处理完这档子事儿,陈北望揣着钱,嚣张的离开麻将馆,临走前还一刀劈断一台麻将桌,吓得街坊邻居一哆嗦。
看着陈北望消失在街尾,众人总算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