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做越线的事，你应该知道后果，也知道我一定说到做到，这件事没被传开我已经给了你很大的面子，如果你不想身败名裂的滚出顾家，那就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该做的。”

短短几句话，软硬兼施，威胁又劝说的话语，让丁姚那扬起的脾气瞬间偃旗息鼓，嚣张跋扈的姿态也尽数消失。

“可你一直也不来看我，成天都是我去找你，你们男人都是这么承诺的吗？只不过图一时嘴快，之后便逗抛在脑后。”丁姚努力使自己维持着一点主动权，见顾旸没开口，便乘胜追击。

“我以为你会一直记得你的承诺，就像我一直能感受到爷爷身上那颗本属于我的鲜活的肾。”

不知为何，这话对顾旸来说就像紧箍咒般，每听一次就有种难以诉诸的烦躁，他竭力克制着自己，强迫自己听丁姚讲完。

一直以来，换肾这件事成了丁姚精准拿捏顾旸的点，一遇到什么重大的事件，这件事绝对会不出意外被再次提及。

久而久之，顾旸对于这也疲于应对，许是丁姚情感流露，顾旸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没能真正履行诺言，他一直以工作太忙为推脱避着丁姚，所以才引发了后续的事件。

“嗯，我知道了，是我的问题，之后我会按时过来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觉着这一句话或许最为管用。

确实如顾旸所想，丁姚溢于言表的愉悦让人很难不被感染，“那你说话算数，不能再骗我了！”

“我明天中午回来，晚上就不在这吃饭了。”

或许是顾旸给丁姚带去的喜悦，后者对于顾旸的说法欣然接受。

顾旸与陈姣见面最多的机会还是在两天一次的汇报会议上，因为合同要求，陈姣会将与顾氏合作的研究项目的最新进程向公司董事会汇报。

在陈姣看来，这是完全没必要的流程，所谓隔行如隔山，陈姣不觉着这些人能实打实听懂，而且还不能更好的履行保密原则。

“这就是我们近期的研究活动，各位有什么问题？”陈姣环视一周，意料之中的沉默，也宣示着这场会议的结束。

整理好文件，陈姣便准备离开，却被身后还未动身的顾旸叫住。

“陈姣？”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陈姣似乎都没觉着对方在叫自己，多迈出两步后听到对方椅子挪动的声音。

“顾总。”

“这个进程的汇报会议是不是没什么必要？”

陈姣不知道这是质疑还是征求意见，只能以中间态度不做答复。

“我的意思是，这个会议没必要的话就取消吧，也好节省你们团队的时间。”顾旸将自己的想法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