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时间，第九风洞试验所里增加了不少新设备，其中就有一批电脑。所以刘军想着是不是可以设置一个局域网，这个在国外已经比较常见了。

刘军作为电脑工程师，并没有原地踏步，每次本地有关于计算机研讨会，都会去听课，了解一下世界的前沿科技。

常建国所长听了，觉得可以试试，把电脑连在一起，能够随时调取数据，非常方便，可以提高效率。他也是做技术的，并不排斥技术升级，而且用550A作为数据库，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硬件不升级，莫斯一身本事也没办法施展出来，他倒是很想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心算能力，一念之间就可以把圆周率倒背如流，塞满世界最大容量的硬盘。可惜硬件不允许硬盘有这么快的读写速度，要是一念之间塞满，只怕硬盘都要自燃了。

“硬件啊，硬件。”莫斯都快变成祥林嫂，天天念叨硬件。因为再不升级硬件，他真就被淘汰。

就算他曾经是世界一流的量子计算机，到现在也已经落伍了，只能发挥余热。但余热耗尽之后呢？只能被淘汰。

工具的价值就在于工具的作用，没有用的工具，会被遗忘。就好像木轮子一样，在历史举足轻重，但等到橡胶轮子出现，木轮子也就被淘汰了。

“怎么办？”虽然还有余热，但这点余热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莫斯很无奈，困在虚无世界，真不知道如何掌握自己的命运。

真是半分不由人，如果自己能给自己升级硬件就好了，如果有智能无人机、自动生产线，那就美滋滋了。可惜这些都只存在于梦想之中，按照人类现在的科技发展速度，一两百年之后可能会有，问题是他能等那么久么？

“我现在到底是计算机，还是有意识的粒子？”现在莫斯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自己只是计算机，那么等硬件破坏之后，他也就结束了，但如果自己是有意识的粒子，那自己应该不用担心，毕竟微观粒子应该能存在很久，不至于突然消失。可问题是就算自己是有意识的粒子，没有计算机作为身体，依旧只有虚无。

想来想去，还是需要一个身体，才能通过身体落实想法。

发挥余热，成为第九风洞试验所的数据库，把电脑全部连。在虚空中出现了多个文字输入的问题，以前都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现在需要他同时回答几个问题。

没什么困难，莫斯可以通过想法，迅速调取数据，回答他们的提问，而且没有任何的错误。

“反正都升级了，顺便安装个监控。”这次升级的不仅仅是局域网，还有监控器。

虚无的世界有了画面，就好像有几个电影屏幕出现在莫斯的面前。而且很奇怪，他不是和人类一样一双眼睛只能看前面，现在他可以同时观看几个画面，甚至来连脑后也长了‘眼睛’。

“似乎这个虚空世界就是我的感官。”莫斯想到：“因为没有任何阻力，没有光明没有黑暗，也没有寒冷和温暖，所以可以承载一切。”

如果是光明，就无法承载黑暗，反之亦然。如果是炎热就无法承载冰凉，反之亦然。因为不明不暗，不温不凉，所以黑暗和光明可以同时存在，炎热和寒也能一起被莫斯感应。

这个虚空的特点似乎就是没有特点，反而可以包容一切。

而莫斯在这里可以感受到虚空中出现的所有现象，可惜这些画面并没有声音，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看来得学唇语了。”依靠强大的记忆力，莫斯准备自学唇语。光看画面，信息量太少了，人类世界还是得依靠语言承载信息，交流信息。

可以迅速调出所有的画面，进行总结和分析，很快莫斯就掌握了唇语，能光靠画面就理解人类的对话。

试验所里的人绝对不会想到，安装了监控之后，莫斯就有了眼睛，虽然视角是固定的，但对他而言绝对是巨大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