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贴经就像后世语文的古诗词填空题,出上一句让你答下一句这就是考验学子平时是否用心背诵书本了。
而墨义即是围绕着经义的注释所出的问题,说的通俗明白一点的就是如今的简答题。
这两者相较于制艺行文,难度上对于他要简单了许多。
当然不过对于他这种能够将《四书文府》这种通篇背下来的人来说,难度是说不上困难。
至于王素的这种算不算是作弊,实际放在科举之上也是算不上的,即使考官知晓也是无可奈何。
如这《四书文府》就是民间的刊刻版,因为民间的确是有着那些聪明却又不那么聪明的士子背诵这些坊刻,也就是《四书文府》并揣摩考官文章为了投其所好,背诵到的文章掐头去尾的默写一遍就好了。
稍换首尾,强半雷同,便可侥幸中式。
而且书院的审卷的先生肚子里也不可能记着三千篇文章,所以说王素这种取巧的方式是在钻科举的空子。
合理的范畴之内做着不合理的事情,虽然说此事做的的确并非正途不过有时候为人是需要变通的。
当然虽然这个办法并不难,却是没有多少人学着和他一样,有着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学习制艺,奈何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比起当初的那间小厢房,如今月课考试的地方是要远远宽阔很多。
自外舍的院子走出来,穿行过影壁便是一处挂着正学书屋四字的匾额。
冯安在见到王素之时,嗤笑道:“先生见你不上进方才说上几句,莫要太过得意忘形!”
张经向来是讲课结束后便不会和学子有任何多余的交谈,所以冯安刚刚听见讲书的话方才显得如此不忿。
而王素只是觉得莫名其妙,只是瞧了他一眼便不理会奔赴向考场。
那眼中的意思就像是在说你说的都对极为敷衍,让冯安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他看着其离开的背影,大声说道:“王素,等到此次的月课成绩出来,你就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
可那个背影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止步,反倒是身边的书院维持治安的斋夫。
面色冷然的说道:“考试重地,保持肃静!”
他立刻化去不忿连忙赔礼,冷静下来方才发现自己的不理智。
对于这种挑衅他不仅仅不觉得恼怒,反而觉得十分的幼稚,就像是一个争宠的孩子一样。
所以对于他也并没有多少恶意,只是视作一个路人。
此刻的正学书屋,依旧同当初一样每个人一张方案和草席需要席地而坐。
不过对于如今的王素也已然是习惯了,席地而坐拿出了自己的文房四宝。
卷纸发下后他第一时间并非是答题,而是通篇看了一下方才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