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怕媳妇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可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佩服佩服!”
话音将落,梅超风俏脸羞红,剜了青年一记白眼,没好气的说:“呸!小流氓,你瞎说些什么呢?”
听到这一声娇嗔之语,瞅见这一副诱人模样,陈玄风顿觉自己骨头都酥了,挠挠头,憨憨的笑了起来。
两人这一通打情骂俏,整的方言明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未免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他连忙插入,将两人愈发贴近的身子分开,喊叫起来。
“停停停!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这样,也不怕被抓去浸猪笼!”
闻言,两人心中大羞,想要开口分辨,小娃却不给他们机会。
“还有啊!你们当着我个八岁孩子的面这般,也好意思!便是你们不嫌羞,我还害怕长针眼呢!”
说着,他似是想到方才的情景,紧紧衣衫,打个寒颤。
见到这般情形,结合前因后果,两人眉来眼去,经过一番无声交流之后,定了主意。
陈玄风缓缓后退,将主场让出,交给自家心上人解决。
“小师弟,你且扪心自问,师姐平素对你怎样?”
梅超风摆出一副亲昵万分的姿态,捏着小娃的脸,温声开口。
闻言,方言明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讥笑道:“呦!师姐你也好意思开口?”
“五岁,师兄他们整蛊我的主意是你出的吧!还有,我洗澡的时候,那小雀雀是你弹的吧!”
“六岁,是你骗我说老四带回的吃食都被下了泻药,然后撺掇我去捣乱,害得我被罚了半年大字吧!”
“七岁…”
方言明是越说越激动,似是要将往年的怨气尽皆发泄出来。
梅超风是越听脸越黑,急忙将他拦住,在那小脑袋上敲了一记,埋怨道:“嘿!你个臭小子!真是好的不记,赖的不忘是吧!”
“枉师姐平日里对你那么好,把你作亲弟弟一般看待,你今日却这样将我…”
眼眶通红,似是被戳到痛处,语气愈发委屈,大有一言不合就落泪的架势。
瞅见这番情景,方言明心中暗暗焦急,连忙对一旁手足无措的青年示意,让他过来劝慰。
“边待着去!”
“好嘞!”
一声娇叱,陈玄风毫无办法,只得再次远远猫在一边,急的抓耳挠腮。
这边,颗颗泪珠自眼角渗出,梅超风也不擦拭,任由它随意洒落。再瞧瞧她那古井无波的面容,哀怨无比的双眸,端是一个心伤至极的可怜少女。
瞧见她这般模样,方言明是头痛万分。良久,苦恼的叹口气,吞吞吐吐的说:“师姐,你、你别哭啦!算我说错了还不成么!”
梅超风并不答话,依旧是先前的模样,无语凝噎。
拍拍额头,小娃为难的说:“师姐呀!这别的事情都可以,你和老二这事儿啊!我是真帮不了!”
话音刚落,梅超风还没作出反应,陈玄风却是瞬间冲来,焦急的问:“师弟,想必以你的聪慧,定是知晓我二人来意!”
“你就帮帮我和你三师姐吧!我二人定然是铭记于心,绝不会忘!”
闻言,梅超风也顾不得继续使用杀手锏了,开口央求。
“是啊!小七,此事不能同师娘直说,其余几个师兄弟见了师傅更是如鹌鹑一般,只有你们帮我与你二师兄了!”
静听完二人请求,方言明踌躇不定,小脸上布满为难之色。
见状,陈玄风一使眼色,梅超风会意,再次嘤嘤哭泣。
“呜呜,小师弟,既是连你也不愿帮忙!那我二人在这待着还有什么意思!”
“索性不如逃出岛去,流浪天涯,做一时的苦命鸳鸯。也好过关在这里,成为那一世的囚鸟!呜呜…”
“好啦!”
一通哭闹,搞的方言明是心烦意乱,大声呵斥。
此言一出,梅超风登时变脸,擦擦泪水,喜上眉梢,问道:“小师弟,这般说来,你是愿意帮忙啦?”
唉!长叹一声,无奈的拍拍额头,方言明迟疑的点下脑袋。
“太好了!小师弟,你放心,师兄这便将那白鲨皮拿来。还有啊!来时,你师姐正在炉子上坐着火,想必再过不久,那鸭子也熟啦!”
闻言,他并没有像往常一般露出欣喜,反而是摇摇头。
见状,梅超风心里咯噔一声,努嘴示意陈玄风离开,迟疑的问:“小师弟,我俩的事,当真有这么难成?”
苦笑一声,方言明说:“师姐,明白过来了?”
“师姐又不是傻子!我和师兄的事,怕是不止咱们几个师兄弟,便是师娘也都知晓了!”心酸一笑,梅超风干涩的说。
“往日他们都那般亲近,此时却是避我二人如蛇蝎。还有师娘,从前什的话问,她都会给我解惑,如今便是旁敲侧击,却也口不言,连番打岔。”
静静叙述着,梅超风神色平静,不过方言明可以感受到她体内蕴含潜藏着的,将要喷薄而出的巍巍火山。
“再说你!往日里,这有好处又好玩的事情呀,总是赶着上去凑热闹。此刻也是吞吞吐吐,讷讷不语。这一次两次便罢了,都是这般,那里还能让我二人心存侥幸呢!”
听完,方言明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师姐,你方才所说,要逃出岛,是真的么?”
话音将落,梅超风双眼通红,静静转过头,神色凄苦的说:“不然呢!还能怎的办?来之前我与你二师兄已经打定主意!”
“若是连你也不帮忙,我俩就逃出去,离的远远的。便是以后被师傅抓住打死,享受过这男女情爱,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弹指峰陷入沉静,只有海风呜呜作响,无声的落叶扫过,显得分外凄凉。
良久,方言明瞄了眼面如死灰的少女,长叹一声,点了点头,伸出三指。
梅超风顿时惊喜万分,连连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