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威廉·史崔克擦了擦玻璃上的水雾，仔细端详着被强制冷冻休眠的一个异童男孩。

在这个异童男孩的周围，可以清楚地看到，不只是他一个被强行冷冻，进入休眠状态。

“上校，这就是11号吗？”不远处的手术台上，军方的大老掀起了白色的遮布，看着躺着的实验体说道。

威廉·史崔克回答道：“是的，吸取了他们所有人的能力，却没有他们的缺点。”

端详着韦德·威尔逊被改造成11号武器的惨状，军方大老说道：“你真的很恨变种人，不是吗？”

“不，我并不恨他们。”威廉·史崔克说道：“在和变种人打交道二十年来，我只看到了他们能力的价值。”

朝着军方大老走来，威廉·史崔克严肃地说道：“战争即将来临的时候，要想保护更多人，先发制人是唯一的办法，将军！”

“我很欣赏你在这方面的激情。”军方大老说道：“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威廉·史崔克立马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原本鼎力支持的军方大老，会中止变种人武器的事：“x武器只是一个意外，无伤大雅的失误而已。”

“我们知道你儿子的事情。”军方大老平静地看着威廉·史崔克：“我们知道他是个变种人，还杀了你的妻子。你不该对我们隐瞒这件……”

威廉·史崔克强硬地说道：“这件事情和我的工作无关！”

“鬼扯！”军方大老的年龄都足够当威廉·史崔克的爹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威廉·史崔克做到这样的地步，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将仇视的目标放到了整个变种人群体上。

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未雨绸缪的智者，而是一个打算进行种族灭绝的疯子！

“你在这项目中做过头了。”军方大老盯着威廉·史崔克，变种人的事情太过重大，他们的种种神异能力让上层更多看到了好处，而不是威廉·史崔克所说的威胁：“我要终止你的研究，撤回所有资金，封存研究资料，回收实验素材！”

见军方大老下达了他最不愿意的命令，威廉·史崔克叹了口气。

{在军方大老的脸上用红笔写了个“死”字，死侍学着威廉·史崔克的样子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是很明白，这些军方大老为什么干这种事不带护卫？对于许多普通人来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更何况史崔克是因为儿子，而仇视一整个种族，并打算将其彻底灭绝的疯子，他哪来的自信可以在不带护卫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掀开盖着自己同位体的白布，死侍说道：“更何况，这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史崔克的后手，但凡脑子正常，都是派人来通知，或者电话联系，结果非要把自己的命送上来，让史崔克坚定自己的心。”

“史崔克这家伙也真是的。”死侍走到了冷冻变种人素材的柜子前：“非要在自己的地盘上杀这么重要的大人物，手下那么多强大的变种人，就不能制造点意外吗？虽然可以编剧为了剧情需要而这样设计，但毕竟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一切不能单单用编剧脑残来解释。所以答桉只有一个了，史崔克这家伙，看着老谋深算，实际上也是个容易被刺激到的，眼见实验要被中止，脑子一热要杀人也不算太离谱。”

敲了敲冷冻舱，死侍说道：“所以啊，x战警们，记住了，这是划重点的部分——和史崔克干架的时候，尽管飙垃圾话，把他刺激得失去理智，不就好对付多了吗，说不定精心布置的后手都提前用出来了！”

“对了，猜猜这孩子是谁？”指着威廉·史崔克一开始看着的异童男孩，死侍说道：“猜对了！这就是史崔克的儿子，幻象大师！史崔克这家伙真是好狠的心啊，其他世界的冬眠技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研究出来，他在二十世纪下半叶就敢对自己亲儿子用了，虎毒不食子，这家伙是真的恶毒！”}

看着屏幕里的威廉·史崔克确实如死侍所说，拿起一把手术刀就捅死了那个军方大老，托尼·斯塔克一双哀愁的眼睛看着众人：“你们说……为什么他能如此轻松地对待‘一切都是虚妄，我们不过是想象’这件事？之前预料到我们或许有一个‘主’，可我也只是以为那是多元宇宙的创世神，命运和时间线的梳理着……可现在真相是所谓的‘主’，不过是一些编辑，一些画漫画的，拍电影的……”

“至少你的演员是个好演员，不是吗？”克拉克·肯特说道：“如果是电影，那他真的演的很棒，一个在绝望之中抓紧家的温馨，但又挑起了世界的重担的英雄……”

托尼·斯塔克苦着脸：“多谢你的开解，虽然本质上没什么用……我和那位一样，都是陷入了自我怀疑而已。”

见托尼·斯塔克指着自己，布鲁斯·韦恩也是苦笑着：“是啊……这么多年来，做了这么多事……发现没什么意义。”

“没意义？”巴里·艾伦说道：“怎么可能没意义？阿尔弗雷德，能帮我个忙吗？麻烦调一下蝙蝠侠打击犯罪二十年的成果，我们需要让韦恩先生明白，这二十年来，他将哥谭的犯罪率降低了多少，救了多少人，保护了多少个家庭，让多少孩子从小就觉得他是个传奇，并且在这个并不怎么好的世界，努力成为一个蝙蝠侠所希望成为的人！”

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都是一愣。

看着阿尔弗雷德很快整理完成，发到每个人手机里的那长长的列表，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这两个最大的被迫害妄想症患者神色复杂地陷入沉默。

这么多年了……做了这么多事……

就算是被人编写的又如何？

至少我真的帮助了很多人，做了很多事，而不是动动笔杆子就能改天换地的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