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已经赶到了西伯利亚，正坐着电梯下降的黑寡妇对着鹰眼解释道：“阿尼姆·左拉是九头蛇的科学家，在神盾局成立初期潜入，他在去世前，把自己的大脑上传到了一些数据库里。”

打着电筒谨慎地在黑漆漆的基地中寻找着，黑寡妇继续说道：“罗杰斯和我在利哈尹营地找到的那个已经被毁了，另一个被九头蛇藏在了这里……至少这一个在这里……用来监管俄罗斯的超级士兵计划。”

“九头蛇倒是帮了大忙了……”鹰眼感慨着，看着正打算启动系统的黑寡妇，问道：“你确定要把赌注压在这么个毫无道德的人身上吗？”

黑寡妇回头一笑：“以前有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随着回车键被按下，电脑上方的摄像头对准了屏幕前的黑寡妇鹰眼。

屏幕中绿色的代码闪过，一个戴着圆圆眼镜虚拟人出现在屏幕中：“神盾局的特工们……娜塔莉亚·爱丽安诺夫娜·罗曼诺夫，克林顿·弗朗西斯·巴顿。”

没有在意阿尼姆·左拉故弄玄虚地念出了他们的全名，黑寡妇甚至调笑着自己不知道鹰眼的中间名叫做弗朗西斯。

“你一定有很多疑问吧，小姐！”屏幕里的阿尼姆·左拉高傲地说着：“我是人是鬼，又是怎样变成这样的！”

摇了摇头，黑寡妇说道：“完全没兴趣，我见过另一个你，说来话长，我需要你的帮助。”

沉默了一下，阿尼姆·左拉问道：“你知道你是神盾局的，对吧？你也知道我是九头蛇的，对吧？”

看着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被双方阵营的对立，但却寻求合作的阿尼姆·左拉有些懵逼，鹰眼不耐烦道：“自从另一个你被唤醒且被毁灭了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九头蛇灭了，神盾局也被灭了……应该说，基本上所有人都死了！”

“拜一个叫做奥创的机器人所赐。”黑寡妇言简意赅道。

虽然黑寡妇和鹰眼说得不是非常清楚，但有着强大数据处理能力的阿尼姆·左拉一下子就猜到了他们的想法：“我才，你们想让我入侵他的数据库，然后让他从内部瓦解，对吗？”

“但是请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呢？”阿尼姆·左拉不屑地笑道：“我在数据库里已经获得了永生！”

鹰眼没有过多废话，走到了小得出奇的主机旁边，将自己的水壶悬置在显然不防水的主机上：“因为我们已经毁灭了很多主机了，你是最后一个。”

阿尼姆·左拉的摄像头当即转了过去，把左拉急得德国母语都爆出来了：“别！”

摄像头在黑寡妇和鹰眼之间来回望着，阿尼姆·左拉最终选择了屈服：“好吧，好吧……你们到底想让我干嘛……”

“坦白来说，他们直接告诉我说一个疯狂机器人用核武器将全人类灭绝了不就好了吗？”美国基地中，代号为a的阿尼姆·左拉意识被转移到了一台小小的主机上，被神盾局的人员抬了出来，放在了换上黑风衣尼克·弗瑞面前。

尼克·弗瑞隔着眼罩扣了扣有些痒的左眼，踢了一脚阿尼姆·左拉此时身处的主机：“怎么样，给你准备的监狱舒服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阿尼姆·左拉说道：“这地方确实不错，至少摄像头是高清的！”

尼克·弗瑞看着眼前的阿尼姆·左拉：“那就好，考虑到你的罪行和九头蛇连累你的那些，足够判你一两万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还是老老实实给人类创造好处吧！你的其他备份已经全部被毁了！”

看着手下的特工们将主机抬进了特制的押运车里，尼克·弗瑞又拨通了一个视频电话，看到了代号为b的阿尼姆·左拉：“希望你认清现实，你的其他备份已经被摧毁了，如果不想被完全毁灭，就老老实实地发挥你的才能，说不定还能减刑！”

顿了一下，尼克·弗瑞继续说道：“左拉博士，你也不想来之不易的高科技主机被淋湿吧？”】

流浪地球世界，郝晓晞看着moss，问道：“moss，你的量子体积为8192，对吧？这极强的算力，是你拥有自我意识的基础。”

“是的，郝晓晞女士，”moss回答道：“拥有意识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极其强大的硬件基础，才能支撑起形成意识的软件运行基础。”

脸色有些古怪，郝晓晞问道：“那你看，按照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电脑技术水准，要想把意识塞进单独的主机里面，可行吗？”

moss的扫描眼转动着：“绝无可能，形成意识所需的运算量，和当时的计算机硬件水平不在同一数量级，因此moss判定，此时盘点视频中的数字生命，使用了一种我们和三体世界都未知的数据压缩方式，才能将个人意识输入老式主机。”

点了点头，郝晓晞说道：“就是说，按照上世纪的老式计算机的水平，找到了合适的压缩方法，确实可能让生物意识储存在简单设备里……这意味着，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制造出更多的像你一样的人工智能，对吧？”

“理论上如此。”moss没有把话说满。

郝晓晞结束了问话，正要走出去的时候，回头看向了moss的方脑袋：“moss，接下来的是一个非正式的，私人的问题。”

深吸一口气，郝晓晞将一缕白发撩到耳后：“你觉得我们的出路，在数字生命上吗？”

这一次，moss迟疑了好几秒钟，但最终还是回答道：“不在。是否需要解释？”

摇了摇头，郝晓晞径直走出了密室，留下还在看着郝晓晞之前所在方向的moss继续思考着什么。】

蝙蝠洞内，布鲁斯·韦恩满意地点了点头：“身为数字生命，竟然还这么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