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早已把《镜子》拷贝给了靳竹萱，至于女孩儿邀请自己一起去十佳现场给她助阵加油，苏哲当然拒绝。

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亲眼看着一个青涩的大学女生逐渐具有了一点点专业歌手的气场，苏哲已经从这种转变中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欣慰。

他从来不享受成功、也不享受票房、更不享受人气、观众、好评。

他只享受创作。

曹牧之在5月24日投递给自己的那盒神秘光盘苏哲到现在也没打开，他不知道找谁一起看，索性锁在了抽屉里。

对于当前《雌鹰》的剧组而言，到位的只有两个人。

制片人兼编剧兼剧组一切后勤保障事务的总负责曹牧之，导演兼摄影师兼剪辑师苏哲。

为了表示对曹牧之的肯定，苏哲特意把所有副导演的冠名权都交给了曹牧之，他还允许曹牧之在片尾连续摆上几十个“曹牧之”的名字，不过曹牧之显然不会掉进这个神坑。

就算是再怎么精简，男主角、女主角、女人丈夫这三个演员总得有吧，道具设计特型化妆师总得有吧，摄影组灯光师在苏哲的强烈要求下也打算再招募一个，因为苏哲对于摄影的打光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痴迷。

顺便提一句，男主角和女主角都没有名字，在剧本中仅仅以“男人”和“女人”称呼，在电影中更是不会直接出现名字。

这是很多电影短片常见的套路。

“苏哲兄弟！”

曹牧之笑嘻嘻地走过来搂住苏哲的肩膀：“我可给你省了一大笔钱。”

嗯？

苏哲关上酒店的房门，这是剧组招募演员试镜的地方，没办法，太穷。

“怎么省的？”

“你猜猜这回你主要的摄影机是什么型号的？”

苏哲内心突然感到一阵火热。

他不敢乱猜。

“阿莱D-20！”曹牧之一脸淫荡。

卧槽！

苏哲再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阿莱D-20，虽然是数字摄像机，在此时的光景里还不算太流行，但这对于用惯35mm数字机器的苏哲来讲，几乎是能够设想的最佳结局。

“你TM从哪儿搞过来的？”正常情况下，这一台机器的租金每天就得数千块，曹牧之有点神通广大了啊……

“从学院里一个老头子那里死乞白赖求过来的，这可是学院的机子，要是弄坏了咱也就别拍了，卖身赔钱吧！”

苏哲激动地握紧双拳，好的摄像机对于电影来讲太重要了，相比起D20，他那台尼康单反简直就是浆糊。

“那机器呢？”苏哲看着曹牧之空荡荡的背后，怎么看也不像是藏了一台硕大的机器。

“你别急，一会就有我的小弟送过来！”

“行！”

曹牧之还有小弟了，看来他在学院里当真混得风生水起。

……

“我一共联系到三个试戏的男演员，两个试戏的女演员，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现在是毕业季，很多优秀的学生都被其他剧组挖走了。”

曹牧之给苏哲递过来一份名单，上面简要地写着几名演员的简历。

苏哲大致浏览了一下。

董凡，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