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宁的反抗被吞入他的腹中,霎时间她觉得电梯空间很小,轻微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例如他的呼吸,她的心跳。
“叮——”
电梯门打开,周北竞长眸垂着看她眉眼间透着媚态,小嘴红彤彤的,脸颊也泛着不同寻常的红润。
他勾了勾唇,太熟悉她的身体,知道她根本就抵抗不了他任何带有目的性的举动。
电梯外脚步声杂乱,有人过来了,他迅速脱下外套套在她身上,将她抱在怀里走出电梯。
路千宁没挣扎,毕竟她这幅样子出去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电梯外站着几个男男女女,直勾勾看着周北竞将人抱走了。
上车前路千宁忽然听那群人里不知谁说了一句,“刚刚那个是周北竞吧?他抱的是云然吗?”
“他们刚刚在电梯里——”
糟糕,竟是遇上了认识的人?
她被周北竞放进车里,然后周北竞绕到副驾驶坐下,整个过程都不曾回头看那群人一眼。
他看起来是不在乎,可她是不敢看,生怕被人认出来。
调整一下思绪,迅速发动引擎驶离原地,在一个岔道口时她偷偷看了眼周北竞。
上车后他就十分安静,靠在座椅上纹丝不动,一双眸子微微闭着,天生带着不怒自威的震慑感。
看样子是睡着了,她深呼吸一口气迅速将车开入左边的车流,直奔西园小筑。
三年来接送周北竞,西园小筑巡逻的保安都跟她很熟。
她干脆就喊他们帮忙来把周北竞抬到屋里,脱掉外套丢在床上,床头放了一杯温水后,果断的跑了。
为了她今晚能睡个安心的觉,宁可多花半个小时折腾一趟也不把他带回家。
回到秀水胜景已经是凌晨一点钟,她冲了一个澡快速上楼准备睡觉。
掀起枕头却看到下面放了一张支票,五十万的。
他出手很大方,甚至比以前在公司的时候给的都多一些。
她突然就没了睡意,看着这张支票陷入沉思,想法跟以前不变,别指望着不拿这钱,或者提前坦白周北竞就能原谅她。
可为什么拿了这钱……心里闷闷的。
她翻身将隔断的小窗打开,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冷静。
她哪儿有什么尊严和选择的余地?
自嘲的扯了扯唇角,拿起手机给刘医生发了一条短信。
刘医生,麻烦您帮我母亲安排用新药吧,有时间我过去缴费。】
太晚了,刘医生肯定休息了,所以消息发出去并未得到回应。
她丢下手机倒头就睡,却还是翻来覆去将近一个小时才睡着。
睡的正沉,忽然察觉床上凹陷了一块,一抹黑影欺身而下,惊的她立刻从迷蒙中清醒。
“是我。”周北竞声音低沉,弯腰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路千宁,你胆子够大的?”
他指的是路千宁直接把他送回西园小筑的事情,路千宁侧目看了看床头的电子表,五点钟了。
他这是刚睡醒就跑过来了?
“周总,我不明白您这话什么意思?不是您说……让我送您回家的吗?”
周北竞的大手抵在她脖颈处,小窗透进来的亮度刚好能看清他们两个的脸,一个很是无辜,一个笑的哑火。
“这么会抠字眼?没关系,我不跟你讲道理。”
他认为行动比言语更立竿见影,或许他是故意的,弄的她很疼。
他还故意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迹,甚至连锁骨上都有,估计明天没法见人了。
她的反抗无效,不管是体力还是威胁都被他无视。
最后也开始对他动手动脚,反击回去。
这哪里是上床?分明是打架,但显然他虽然占了上风可下不去手,她身上除了小草莓没什么伤口。
而他肩膀上被咬了一排整齐的牙印,后背上也被她挠出了一道道痕迹,有的都见了红血丝。
但最后她还是被他折腾的体力不支,没等他从身上下来就睡着了,秀眉拧成一团,长发披散遮住了半个肩膀。
他忽然就停了动作,小心翼翼从她旁边躺下来。
她总算不是路特助,而是路千宁了。
想到她刚才张牙舞爪,咬了他一口后小人得志的模样,周北竞的心情不错。
他又睡着了,她一直安分的像只小猫在他怀里,清早的第一缕阳光打进来也没把他们两个喊醒。
直到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周北竞闭着眼睛顺声摸过去,滑动屏幕接起。
“阿竞,你在哪里?”
花云然的声音传入耳蜗,周北竞沉了一口气,“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