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匆忙赶来,听闻萧宁乐心口疼痛,连给萧宁乐把脉,片刻才道:“殿下是气结于心,殿下方生皇孙不久,当平心静气不可生气郁结于心,其余的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萧宁乐看着跟前的何宇道:“都怪你。”
何宇闻着御医道:“可用开药?”
御医道:“是药三分毒,药就不用开了,要紧的是殿下要放宽心不宜伤心气恼,气大伤身,当以好好修养才是。”
“多谢御医了。”
“殿下客气了。”
御医离去后,何宇见着捂着心口的萧宁乐道:“好在没事,你还疼吗?”
萧宁乐道:“自然疼的,昨夜里一夜未睡能不疼吗?”
何宇见着萧宁乐未施粉黛的眼下的确有青黑,伸手帮萧宁乐揉着心口道:“你为何一夜未睡?”
萧宁乐见着何宇不老实的手道:“还不是因为你,你倒是好,都当爹的人了还和萧榛一道去放烟火玩闹,我等你归来等了整整一夜,你却连家都不知回了,王府离东宫才多远?多走两刻钟的事你也不愿?”
何宇道:“左右你也不在乎我,我也不想回来看你为了师父哭丧着一张脸。”
萧宁乐打掉了何宇放在自个儿心口的手,“到底是谁不在乎谁?”
何宇道:“就是你不在乎我。”
萧宁乐越发恼了,“我不在乎你?我哪里不在乎你了?”
何宇道:“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金榜题目就连萧榛都为我庆祝,你身为我的妻子却一直为旁人伤心,连一个笑脸都见不到。”
萧宁乐起身对着何宇道:“是我让顾瑀哥哥去考场的,他留下这么大一个遗憾,我何不愧疚伤心也替他感到遗憾?
我本觉得你是顾瑀的徒儿,你能与我感同身受,你能来安慰我,可你却还是不信赖我?觉得我心中只有顾瑀?
先前我不吃鱼你逼着我吃鱼,我对你妥协了,如今你又这般怀疑我。
何宇,你说我心中不够有你,如今我却在想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我?我大棠储君处处对你妥协,可你呢?”
何宇道:“我没有对你妥协过吗?不久前过年时我爹喝得烂醉如泥下跪对着祖宗说他不孝,我连爹娘都不管不顾,这难不成不是妥协吗?”
“你可总算是说实话了吧?”萧宁乐瞪着何宇道:“若你想要为你何家传宗接代,那好,我这会儿就给你一封休书,你去给找旁人你何家传宗接代去吧!”
何宇蹙眉道:“有本事你就写休书!”
萧宁乐起身走到书房的书桌跟前,提笔就要写的时候,被何宇按住了手腕,“你还真写呐?”
萧宁乐望着何宇道:“这不是如了你所愿吗?”
何宇握紧着萧宁乐的手腕道:“谁说这是我所愿了?”
萧宁乐的力气终是不敌何宇的,挣脱了两次挣扎不开道:“放开我,你握得我好痛!”
何宇道:“我不放。”
萧宁乐松开了手中的笔,望着何宇道:“你放开我,真得很痛。”
何宇缓缓的松开了萧宁乐的手腕,倒也没有全然放开,望着跟前这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脸,低头吻住了萧宁乐的唇。
她就算要休了自个儿,他也要最后再疯一回,哪怕被砍头也就罢了。
萧宁乐挣扎着却不知何宇越来越过分,她索性也就不再反抗了,等何宇平静之后再找他算账。
约摸着半个时辰之后,书房之中一室凌乱,经史子集等书籍散落,木榻之上,萧宁乐在何宇的怀中轻咬了一口他的肩道:“何宇,你别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