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人生中第一次如此的疼痛，感觉要裂开，不……要被硬生生的撕裂。

秦云脸色发白，嘴唇一片紫色，在哆嗦着，躯体也隐隐颤抖，他感觉自己要嗝屁了，偏偏意识很清醒。

莫长青的出手，让他总结出一个真理。

这小子特么已经踏入铸魂了。

明明是个强者，每次都和自己这个新手过不去，呸，垃圾，你这辈子都上不去第四境了。

秦云心中大骂：“心眼这么小，以后的路也窄了，还用得着走么？原地爆炸吧！”

清风吹拂，数之不尽的尘埃熙熙攘攘，以肉眼不可见的状态穿梭在空气间。

在秦云大骂他的同时，莫长青在沉思。

他刚才直接出手了，很突兀，完全没有给秦云反应的时间，可纵然如此，按照他的推测，若秦云是个修者，他应当会有本能的反应。

出手，格挡，又或者倒退，甚至是运转周天与气海。

但秦云什么都没有做，任由这一剑斩在他的肩膀上，看着鲜血流淌，秦云逐渐虚弱，呼吸愈发的急促。

难道？他真的没有入修行？

莫长青挑眉，默默收起长剑。

呼呼！

秦云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试探过去了，他没有露出破绽，让莫长青放松了警惕。

不过这个仇，他记下了。

“哎呀！师兄对不住。”莫长青回神，连忙跑过来扶住秦云：“我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以至于刚才意识混乱，错把师兄当作是仇人了。”

“……”

我特么……

这种理由，你也能找？

秦云心中火冒三丈，若非实力不敌，他现在就砍死这个老六，臭不要脸的家伙。

而且待会还要让莫长青，带着自己入神兵堂，否则，一些阿猫阿狗又开始乱来了。

人生啊！

真特么操蛋。

他咬着牙，将这些屈辱一一忍了下来，旋即挤出笑容：“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我也有休息不好的时候。”

莫长青叹道：“是啊！”

“对了，师弟，我刚才说……”秦云欲言又止，觉得自己说的够明白了吧？

莫长青看了他一眼的伤口，惭愧的说道：“师兄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要去看兵器么？”

“师弟，有药么？”秦云问。

“没有！”莫长青拒绝，有也不给你。

灵丹这玩意，哪怕是低阶的，也是弥足珍贵，他怎么可能轻易给秦云用？

秦云耸耸肩，大概也猜测出来了，不再过多的询问这件事情，而是说道：“死不了，去看看吧！”

莫长青点头：“好的，师兄！”

的确死不了。

现在的秦云，好歹也是第一境的修者，体内的周天与气海都被灵气覆盖了，生命之力远比气海境时，还要浓郁数倍。

伤口从一开始的万般疼痛，撕裂，到现在逐渐缓解，他有一种感觉，或许要不了几天的时间，伤口便会自动愈合了。

可是？伤口虽然能愈合，但心灵的创伤不会啊！

他奶奶的……

你给我等着，等老子入了第二境，拿屎糊你嘴，把你摁在茅坑里摩擦，让你知道屎的芬香。

秦云暗暗咬牙。

“师兄，你伤口怎么不流血了？”莫长青半眯着视线。

“……”

这个问题，问得好。

秦云费解，看着挺沙比的一个年轻人，为何会有如此细腻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