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如此,就算为父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说到这,萧方智显得有些唏嘘。
不妙啊....
萧子澄暗自警惕,他可是没少从朱瑱嘴中听到有关于三皇子的事迹。
三皇子乃是景平皇帝宠妃,万贵妃所生。
先前奉景平皇帝御旨,前往淮州劳军,顺路见见他那位外公,镇东大将军万古楼。
算算日子,三皇子也快要归京了。
可令萧子澄想不通的是,他和三皇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三皇子会派杀手刺杀他呢?
“父亲,此事你不觉得奇怪么?咱们萧家可从未和三皇子交恶,何至于此啊...”
萧方智没好气儿的瞪了一眼儿子:
“你难道忘记了?”
萧子澄闻言一愣,“我忘记什么了?”旋即他讪笑一声,“父亲你也知道,我落水之后,有许多事都记不太清了...”
“唉....”萧方智叹了一口气,“其实,为父也是刚想通其中关节,当日你落水尸厥,怕是有人刻意为之。”
萧方智面露惭愧之色,缓缓道来:
“吴天在调查当中,查到一名侥幸逃脱的驿使,从他口中得知,你曾经给为父寄过一封家书。
好在这驿使贪财,想要在事后为父调查时,用这家书换一笔银两,故而没有按照吩咐,将信销毁....”
“我给你写过家书?”
“不错。”萧方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家书,递到萧子澄手中,“你看,便是这个。”
萧子澄连接过家书,细细读了起来。
“儿,萧子澄泣血拜上:
边关苦寒,父亲尚安康否?儿素来顽劣,常使父亲不满,如今想来后悔不已。
今儿惹下滔天大祸,涉及三皇子,兹事体大难以在信中言明,望父念骨肉之情,速速归京。
若他日东窗事发,儿一人身死不足惜,恐祸及萧家,儿便为千古罪人矣。
儿,萧子澄泣血再拜。”
看完家书,让本就摸不到头脑的萧子澄,更加一头雾水了。
这哪里是家书,分明就是一封求救信。
令萧子澄有些气愤的是,虽然信中写明了惹下大祸,还提到了三皇子。
可这家书写的废话连篇,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我不小心招惹到三皇子,若是老爹你不早点回来救我,没准哪天就挂了,顺路萧家也要跟着玩完。
只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三皇子兵行险招,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呢?
“澄儿,如今你圣眷正浓,又有爵位在身,想来也能让三皇子心中忌惮。
等过些时日,三皇子归京后,为父带着你登门请罪,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万不可意气用事。”
萧方智看了一眼儿子,语重心长道。
对此,萧子澄不置可否,便宜老爹抱着什么心思,他是一清二楚。
在这个皇家为尊的时代,不是有一句话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三皇子虽不是皇上,却也是皇家中人,属于天潢贵胄,便宜老爹又是个愚忠之臣,有此一说也在情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