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马场见到陛下,顿觉神清气爽如有神助,脑中不自觉得流露出许多念头。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陛下对臣有知遇之恩, 臣纵使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
知遇之恩....
景平皇帝甚是无语的看着萧子澄。
这小子...还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啊,分明聪明绝顶,马镫马鞍更是深得朕心。
可是....
景平皇帝板起脸来,厉声道:
“萧子澄,你可知罪?”
丫丫的,这皇帝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深切体会到圣心难测的萧子澄,只得道:
“臣,不知。”
景平皇帝背着手,冷声道:
“你招募反贼为兵,还拉着太子胡闹,莫不是仗着朕对你另眼相待,便能肆无忌惮么?”
萧子澄冷汗直流,他哪里还不明白,微微抬眼看了一眼景平皇帝:
“臣和太子在荒山募兵,只是为了试验一种强军之法,臣对陛下中心耿耿,绝无二心!”
景平皇帝却依旧冷着脸,分明是一点也不信,回身看向内侍。
李伴伴会意,不动声色的进了厂房,没过多长时间,李景隆等人便走了出来。
赵国公李景隆此时看向萧子澄的目光中,颇有些不屑。
刚才在厂房中,李伴伴已经将方才萧子澄所言,一句不落的转诉给了众人。
李景隆虽然对萧子澄所制罐头格外感兴趣,也十分欣赏他的奇思妙想。
但方才听了李伴伴的话,他便知这才是陛下今日带他前来的主要目的,即是如此他定是要鸡蛋里挑骨头的。
当然,让他真正露出此等表情的原因,还是他认为萧子澄就是在胡闹。
他久在军旅,自是知道这练兵之法,对于新兵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若方法不对,纵使新兵素质再好,最终也只能成为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念及至此,他冷哼一声道:“说说你是如何练兵的吧?”
我当赵国公不是近臣,怎得今日会和陛下一同前来,原来在这等着小爷呢....
萧子澄暗自思虑,随即开口道:
“总所周知,军阵讲究的便是一个令行禁止,故而,在下练兵之法,便是从训练服从性、纪律性还是练起。
从站军姿开始,先消磨新兵锐气,以定其心神......”
萧子澄洋洋洒洒说了好半天,赵国公李景隆却是听得云里雾里。
训练新兵,不先从军械操练抓起,反而去弄劳什子站军姿?这等练兵方法几近胡闹...
“老夫在军中多年,对练兵之法也颇有研究,你所说练兵之法,在老夫看来与儿戏无二。”
他漫不经心的话,更惹来景平皇帝怒火,当下便厉声道:
“朕念你献宝有功,故而对你另眼相看,想不到你竟恃宠而骄,做出这等荒唐事来,朕若不惩治你,往后还不知要出多大乱子!”
萧子澄忙到:
“陛下,请陛下听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