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杜正被戳中心中秘密,大为光火,怒道:“你这女人简直信口雌黄,我怎么会和赈灾粮被调换的事有关,若是真的有关,皇上怎么为我加官晋爵?”
“皇上这样做只不过尚且不知道实情。”陆晚说道。
“你给我住口,你今日穿着黑衣,头上系着白色发带就过来,真不知你是来报喜还是奔丧,你这样不尊重的人我岂能留你?来人乱棍打出,今天你失礼的事我会尽数告知皇上,皇上注重礼仪,恐怕不会放过你。”
“杜大人,我看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陆晚笑道:“你不是问我为何穿着黑衣来见你吗?你说对了,我就是来给你奔丧的。”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俱是震惊,现在这杜陆两家可算是真正结仇了,这陆晚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怎么尽找麻烦,他们都觉得有些晦气。
陆晚继续说道:“杜正,你调换皇上拨给灾民的赈灾粮,私藏在晴云山的山洞,隔年卖出,中饱私囊,该当何罪?”
说完,她就扔出一个扳指来:“这扳指你可还认得?”
众人纷纷往地上看去,这扳指不就是杜正最喜爱的那个扳指吗?平日里他可都是戴在手上寸步不离的,他们看向杜正的手,果然那手上真的没了扳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有那么巧的事吗?”
“就是啊,该不会杜大人真的做出这种贪赃枉法的事来了吧……”
来宾已经议论纷纷。
杜正脸上挂不住,苍白如纸,他大惊失色地说:“你胡说八道,这不是我的扳指,晴云山上更加没有被藏粮,你这是凭空诬陷我。”
“诬陷?那就请杜大人现在就把你的扳指拿出来已证清白。”
“我的扳指前些日子刚好失窃,先不到竟是在你这里,你偷了我的东西反而倒打一耙…”
杜正慌乱地说。
陆晚不疾不徐地说:“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吗?你的扳指刚好就不见了?除了扳指的事,你藏在晴云山的粮食我已经找到了,确确实实就是赈灾粮,陈记米行老板已经招供,给你运送粮食的一个伙计也已经招供,人证物证都在,我不怕你狡辩。”
她气势如虹地扔下一番话,杜正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跌坐在了地上。
陆晚满意地看着这一切,杜正果然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开始崩溃了。
周围的人一看他这样子,几乎已经确定杜正已经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一个个都对他投去厌恶的目光。
“杜大人平日里看起来这么公正不阿,怎么做出这种事,和我还是同僚,我简直感到耻辱!”
“就是,也别叫杜大人了,做出这种事,恐怕很快就要有牢狱之灾,这件事皇上很重视,关乎民生的大事,不会轻易放过的。”
“杜大人,我奉劝你还是赶紧认罪。对你所做过的事供认不讳,兴许皇上乐意看在你年迈的份上让你有个好死。”
陆晚面上一片笑意,让杜正越看越气。
若不是这个女人处处和他作对,调查这件事,他怎么会这么快就败露,他多年贪污,知道的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得罪他。
只有这陆家,非要调查这件事,和他过不去。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他干脆鱼死网破,就算自己被处罚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杜正冷笑一声,说道:“陆晚,你竟然敢过来,敢来这揭穿这一切,你就别想活着回去,你让我不好受,你也别想好受!”
“来人,给我杀了她!”
杜正说完,一个死士突然跑了出来,拿着刀直直冲向她,那一刀几乎要穿进她的胸膛。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想不到这杜正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想要杀她。
她正打算闪开,就听耳边一阵衣服翻动的声音,影突然从身后人群中跳了出来,一剑拨开那名死士的剑,和他打斗了起来。
陆晚不再犹豫,往院子的空中放了个信号弹,这是她来之前陆长辛交给她的,告诉她一旦发生什么危险,就立刻放了这个信号弹,杜付门外会有人接应。
杜正见影三两人把他派去的死士重伤以后,又保护在陆晚的周围,更是气恼,他已经没什么顾虑了,干脆捡起地上的剑,往陆晚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