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逗你了，这纸人的材质不是很好，并不能承担你原身状态太长时间，估摸着半个时辰就是最长时间。时间一到，你也得随着纸人一起消散。”说到这屠献献抬眼看见“少年”的眼里微闪着水光，吓了一跳连忙道“诶诶诶，你别闹啊。术是没办法解开的，但是能让你一直活着的方法也是有的，就是你快消失的时候找我再要一张纸人就成。”

听屠献献说完，“少年”想了一会，抬头指了指她又指指自己道“小姑娘，你要助我？”小姑娘三个字说的屠献献是直翻白眼，心里不禁腹诽嫌弃着他忽然成熟又忽然低龄化的设定。

“也许吧，我也没想到这个法术可以这么玩，一开始就只是想叫你出来问几个问题而已。”屠献献耸耸肩继续说道“不过，现在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跟那个大怪物有什么关系。”她抽出张纸人在鬼魂面前晃了晃。“来来来，礼貌一点，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少年”的脸色一紧，看看怪物又瞅瞅屠献献手里的纸人，纠结了半晌才开了口。“我叫景夭，正如你所想的，这个怪物跟我有关。它是另几具尸体的积聚。之前常柒说的半对半不对，他是烧毁了一具尸体没错，但是他同时灭掉了三个怨鬼，而且剩下的尸体和灵魂也都变得残破不堪。常柒……他真的很厉害。”景夭的表情严肃又认真，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来对常柒的信服。

“那尸身的杂合也算是我一厢情愿的产物。”景夭淡淡的说道，眼里流露出一种怀念的悲痛。“它也不是特别听我的话，如果可以……还请小姑娘你和那位道友助我除了它。”他凝下心神，对着屠献献就是一鞠躬。

屠献献吓的向后退了一步。“景夭老鬼，我年纪还小，担待不了你这一拜啊。况且，除魔卫道本就是我天职，如你不良善我自当也是要一并除去的。”听见这话，景夭只觉得自己不该跟这个宛如狐狸的小姑娘一条船，现在这个情况还惦记着把自己也除去的又岂会是善茬？思即如此，他的额间留下两滴冷汗，不敢直起身来。

屠献献见他这副小胆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刚想再开口逗逗他，就听到林游山的呼喊“喂喂！这怪物好似有着无穷力，我现在力气乏尽就要治不住它了！”她扭头看去，林游山被连续不断挥舞着的触手一步步击退。屠献献也不急着出手，反倒是看戏的模样对着他是一顿冷嘲热讽“某人不是自命不凡，仗着力气大高傲的不像话嘛，怎么？现在遇见比你力气大的没招了？”奚落完，看着林游山不知是使力过度还是气的铁青的脸，屠献献的心里满是爽快。她转向景夭说道“该你了，你总知道这怪物的弱点吧。”

“景夭自是知道。这怪物是我用异人喂养长大，脚下的血土皆是异人的血肉精气。三十年来，自是积累成山，尸怪在其上打斗当然是力气无穷。”

景夭说完，抬头就看见屠献献一脸的嫌弃。“你这鬼魂，死了也不安生。三十年来集血肉成山，你是造了多少度业障！”她生气的对景夭骂道。“如果是你种下的因，这果子自然是由你来承担！”

屠献献说着从小包里摸索出张与众不同的白纸来。四四方方的纸在她手中灵活的变换着模样，最后变为个栩栩如生的纸人站立在她手心之中。

她将纸人拍在脚下的土地，顺势也将林游山的佩剑扔在地上。双手快速的结印嘴里面也念叨着这那那这的大道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