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泰阳向四周一摸,触手粗糙,应该是树皮。再一摸,摸到一条条细线了,一照,原来是一根根长头发如针一般插在树皮之上。顺着望去,原来头发是长在爸爸头上的!
澜幽早等得不耐烦,出去逛了一圈,回来说:“快走吧,四鬼将要醒了!”
何泰阳隐了身,边走边问:“什么是心结树啊?”澜幽望了望路程:“你为何要像血池方向走,不带我出去?我等着出去玩呢!”何泰阳说:“那得准备准备啊,而且,我的一位朋友就在血池,她能带你去的地方更加好玩!”澜幽欢饮雀跃:“好好!我立刻去救她!”
“告诉我心结树是什么?”
“心结树是对凡间大人物的一个,嗯,怎么说呢?哦,他们说,就是一个人从生到死的见证和保护。”
何泰阳觉得有些费解:“见证和保护?怎么说?”
“心结树是一个人做出事业之后,阴间便会给他种下一颗树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砍掉。”
“砍掉?既然种下,为什么砍掉?那为什么我爸爸的还这么茁壮呢?”一个个问号自何泰阳脑中浮现。
“我也不知道。不过,砍掉之后不久,那些人就到阴间了,一个个破衣烂衫,面容憔悴。”
“破衣烂衫,面容憔悴?既然是大人物,定是风光无比,一身名牌,怎么会这样呢?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棵树与他们的命运息息相关,在阴间,若是对他们不满,就会砍掉,斩断他们的好运。就像金庸小说里断龙脉一样!哼,什么见证和保护,分明就是掌控与斩杀!”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才刚停步,便闻得一声洪亮的大笑:“哈哈,吾等已等候大驾多时!”
看时,面前一面渔网,里面密密麻麻布着刀刺,刀刺中似乎有一人影坐着,何泰阳眯眼一看,不是阴媚良又是谁?四鬼将手中各扯着渔网一角,说:“你这小厮,快快自缚手脚,免得大爷们动手!”
阴媚良叫:“公子快走!你不救我,这次你擅闯阴间,也是难逃死劫,我还有利用价值,阎罗王不会杀我。你救了我,我是你的共犯,只是大家一同死而已!”
何泰阳心焦如焚,就算阴媚良字字在理,可男子汉大丈夫,又怎能弃朋友于不顾?
正踌躇难决时,四鬼将手一抖,阴媚良低低痛呼一声,肩头已然中刀。四鬼将冷笑:“你若不束手就擒,我们也不杀她,只不过隔一刻钟便刺她一下,那滋味想必舒服的很!”这一句话,可定了何泰阳的心思,决然地说:“阴媚良,我救你!”说话时,一掌攻出!
四鬼将抛了渔网,法器齐出。第一个撑了伞,上面画着的诸般山水树林以及花草等等,尽皆变假为真,涌了出来;第二个开了葫芦口,一股吸力冲出;第三个,两把飞刀齐出,寒芒点点,刺向何泰阳双目;第四个,身躯一振,花绣边缘化为金色,踏踏踏双足狂奔,向何泰阳冲来,速度之快,如毫不点地一般!四鬼将不分先后,一齐攻来!
何泰阳先是被河水淹过脚踝,脚踝下如刀割千百次、虫咬万万下一般,又痛又痒;一招“挪海功”使出,水波腾起,向四鬼将倒冲而去!正逢葫芦吸力,将河水尽吸入其中,第二鬼将哈哈大笑:“陀罗兄弟,命里有时终须有,我一直苦苦哀求,你就是不肯,现在这黄泉水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一拍葫芦底,黄泉水变得黑臭,凝成手掌,以更为凶猛快捷之势,向何泰阳拍来!
此时,飞刀与第四鬼将俱已逼来,寒芒与金光混在一处,堵住所有逃跑路径,摄人心魂!
何泰阳无路可走,心想被他们抓到也是生不如死,只得豁出命去,真气外泄,凝成一个个气针,整个人如刺猬一般。咄咄咄射出气针,叮的一声脆响后,飞刀来势不改;扎在鬼将身上,反惹得他一阵嗤笑:“你给我挠痒痒么?好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