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泰阳心头巨震,追问:“那是个小姑娘吗?”
“不是,是个中年妇女。”
哮天犬神色一变,追问:“那长相呢?”
“挺漂亮的。”
“气质呢?”
“挺高贵的。”
哮天犬喃喃自语:“不错不错,王母娘娘不论到什么地方,都应该是端庄秀丽,雍容华贵。”
何泰阳一捶桌子:“该死的,居然冒用明明的名字!哎,你说什么?王母娘娘?”他诧异地望着哮天犬。
哮天犬拿出一本厚厚的书,说:“你自己看吧。”
顾楠西给宾馆里的人洗脑更改记忆去了,作为来自异世界的杀手,这点基本技能还是会的。
何泰阳接过书,只觉沉甸甸的,几乎拿不起来。放在桌子上翻开看时,上面无字无画,一个声音传出,大喝:“尔等凡俗,胆敢擅翻天鉴,亵渎天威!”
哮天犬说:“不用理它,现在的天鉴,只不过是一本往事回忆录而已。要是以前,这本书你碰一碰就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这么牛逼?何泰阳更加好奇,这本自称天鉴的书到底讲了什么呢?
片刻后,《天鉴》第一页上自动现出一副图画来,何泰阳想翻过去,手指一触,那图画自己动了起来,并发出声音。
书页上,一个凤冠霞帔的贵妇端坐在一把椅子上,右手轻抚着怀里的一只狸猫,那狸猫应该是刚出生不久,身上湿湿的,个头跟大老鼠差不多。一身杂毛,眼睛圆溜溜的,还在呜呜地呻吟着。
狸猫忽然挣脱怀抱,在地面仰起脖子,对着远方叫了几声,声音明显响亮了许多;贵妇站起身来,问:“这远方亮晶晶的是什么?”
一个仙童出现在画面中,禀告:“回娘娘,是下界的东西。”
贵妇皱起眉头:“这凡俗之物竟也近天庭了?”
仙童回:“娘娘,自从风云变幻,下界苍生渐成不敬苍天、不奉鬼神之势,其中以人族为最。几百年前尚有天子献祭神灵。可现在的下界,龙族衰落,龙脉断绝,天子不存。反而兴起了一种叫做科学的言论,煽惑万民,将幽冥之说、鬼神之灵、妖魔之力尽斥为虚无,狂妄至极。”
贵妇粉面含霜:“土地呢?诸位神将呢?玉皇大帝呢?难道他们不管?”
仙童面有难色,吞吞吐吐地说:“他们......”
“说呀!”
仙童跪下,说:“娘娘容禀,自从人族壮大后,吸吮灵气,灵慧渐开;历千年轮回,愚顽者,皆沦入牲畜道,俊秀者,尽不在五行中。代代去芜存青,三百年前,俨然可与妖魔分庭抗礼,一百年前,人族中灵气充沛,已不让天庭!”
他越说越是激动,贵妇花容惨淡,颓然坐下:“这么说,人族的言论,马上要成真了。”
仙童不答,两行清泪悄然落下。
沉默良久,贵妇问:“那这个东西是什么?”
“好像是下界的月球探测仪。”
贵妇望着远方,若有所思,小狸猫扑腾到她怀里,小脑袋蹭着她的胸膛,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何泰阳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这和明明有什么关系?”忽地,脑中闪过哮天犬在祠堂中的话语,愕然地说:“你是说,明明的前世是那只小狸猫?那个冒用她名字的中年妇女就是王母娘娘,也就是画上的这个贵妇?”又追问起来:“那她为什么要冒用明明的名字?明明那天又为什么要跑到祠堂里去?”
哮天犬不答,这时,《天鉴》又自动翻开了第二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