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了,今天的祷告就到这里吧。”吴凡回身转向两人,丝毫不掩饰疯狂上扬的嘴角,然后走向桌子,拿起桌子上银制容器里的饼就嚼了起来。
“神父,今天的祷告很是奇怪啊。不光祷告词我们没听过,而且你今天的神态也不太对劲啊。”公爵冷漠的问出这个问题,好似对吴凡异常的举动丝毫不意外。
“嗯哼,敬爱的公爵。神么,其实也有雌的一面,也有着生理期这么一说,在这段特殊的时期也就会有特殊的祷告。你知道,在这特殊的周期的女性脾气都是暴躁的,更何况神呢。总听那一套祷告词他肯定也腻了,我这是在说说好话,让他软软耳根子。”吴凡一边胡诌着,一边嘴里向外喷着饼渣子,瞅见桌上的圣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见公爵和晨不解的望着自己,吴凡略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解释到“你知道了,圣水和圣餐代表着的是神的躯体,神爱世人。但是,在这特殊时期,就像女人的话要喝红糖水,神也得补充补充自己不是?于是以我为媒介,神正在恢复自己。阿门。”
公爵没再多问什么,让晨出去,自己要和神父单独说话。晨瞄了一眼吴凡,看得出吴凡的行为让他十分疑惑,但是因为公爵的命令,他也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伟大的父,我感觉很迷茫。这个国家已经越来越乏力了,一直在走下坡路。你知道吗,现在首相还想加紧对国内的控制,然后向外战争,以求国家的平稳。但是我感觉我们的国家经不起这么折腾了,已经岌岌可危了。”
吴凡停止了嚼饼,仔细看着公爵的神情。本来一直冷漠的面庞,变得急切和担忧,吴凡眯着眼看着他的眸子,看到类似躲闪的感觉,好似做错事的小孩,但是仅仅在那一瞬间,快的让吴凡觉得好似幻觉,但是吴凡仍然是确信看了出来。
“迷途的羔羊,在遇到绝境时尚会露出不锋利的獠牙去啃食捕食它的狼,以求生存。如果这个国家已经岌岌可危,不如就去毁灭它。”吴凡故作高深的,如同真的神父一般。站了起来,然后双手摊开,闭着眼,胡诌着。然而神奇的是,锈红色的蜡烛灯光本来勉强能照明,但是吴凡此时背后那一根亮的好似吴凡后面背着个光环。
“吾父,您的意思是说,放弃秩序,选择混乱?您一直倡导的秩序呢?这种做法和那些黄皮人还有北爱尔兰的叛贼有什么区别?我好不容易利用剃刀党的势力与他们抗争,这才勉强维持伦敦城的祥和。这样做,我之前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我们所一直信仰的秩序又算得上什么呢?”公爵显得十分激动,但是看得出来,他还是十分敬重神父的,并未太过发作。
“在中国,有一句老话,握不住的的沙,不如扬了它。既然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那么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其他的,神会保佑我们。而且秩序这东西,它只不过是我们成事的手段。它在被规定的时候,就为有能力违反而不受它管控的人留下了巨大利益。它不过是剥削弱者同时又保证弱者不会因为剥削而死,而是慢慢的流血,然后再死亡的一把带有血槽的强者的餐刀。随着秩序越来越完善,控制力也会越来越强,从血槽流出来的血会越来越多,那么能活在秩序之外的人的利益就会越来越大。对那些不会被秩序管控的人来说,即使会有比他们还优秀的人在弱者出现,也无法拔出来这把刀。因为,人的成功需要一定基础,是时势造英雄,而不是英雄造时势。这时,阶级将会固化,下层人将难以跨越阶级,去获取那些本就属于自己创造价值而带来的物质精神财富。长久往复,人们,终于会意识到,他们身上着刀,从而放弃所谓秩序的保护,来用混乱摧毁一批统治者。胜利后的人们秩序的废墟上,说到,我们不能一直这么下去,这样不会过的幸福。然后又重新建起了新的秩序,开始往其他人身上重新插上秩序这把餐刀,来保证自己能够随时食用他们。”吴凡义愤填膺的说着,看向略微有些错愕的公爵接着说到“秩序就是如此的东西,现在看来我们需要拿起混乱了,这样才能重新建立起我们的秩序。阿门。现在这个国家需要革命,你若是真的爱这个国家,就不该把剃刀党这些代表着混乱与反抗的组织来维持秩序,而是让他们去建造一个人们需要的新国家。人们需要的是混乱的狂欢与宁静后自己创立的新秩序,纵使这会让他们重新插上餐刀,但若是所流得血远少于他们自身的幸福,那么秩序便是人民的秩序,国家也是人民的国家。”
“那么,也就是晨和我说的破后而立?我记得您的想法之前还是很反对的,是什么使您改变了想法呢?”公爵好似舒张了一口气,好像对一些事情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