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树倒猢狲散。

她与天剑宗，不过是弟子与宗门的关系。

如今宗门败落了，对方会选择离开，并不奇怪。

顾凡想了想，若是没有系统，自己面对如今的情况，也未必会选择留下。

柳凝烟听到顾凡的话。

不由一愣。

虽然她已决然准备离去，但顾凡答应得如此干脆，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顾长老，你……不挽留我？”柳凝烟开口问道。

顾凡淡然一笑：“你来这里之前，想必已经下定决心，我挽不挽留，有何区别？”

柳凝烟闻言，无语沉默。

接着再行一礼，转身离开。

顾凡望着她的背影，不见多少留恋，便收回了视线。

“也许将来，你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

“凝烟，你当真准备离开天剑宗了么？”

走出大殿，一个略带疑惑的女声传入柳凝烟耳中。

她寻声望去，就见一名青衣女子，迎面而来。

来者眸含秋水、气质温婉。

柳凝烟已然堪称绝色，青衣女子却还要比她再美三分。

“表姐？”眼看对方越走越近，满脸失望，柳凝烟淡然答口：“天剑宗已然腐朽，人往高处走，离开是自然的。”

“凝烟，难道你对宗门没有半分情感？怎就舍得如此轻易离去？”

柳凝烟的表姐，柳涵韵开口问道。

说话间，一对大眼睛内，已然酝酿起氤氲雾气。

看起来楚楚可怜，颇为动人。

她曾遭遇过一次致命危机，若不是当初天剑宗老宗主救了她。

恐怕，柳涵韵便不会有今天。

因此，其对于天剑宗的感情极深。

听闻自己的姐妹准备弃宗门而去，让她颇为伤感。

“我非无情之人，久处必有情。”柳凝烟缓缓说道：“只是，你也该明白，如今的天剑宗是怎样一个情况。

继续留下来，不仅什么都做不了，还会平白浪费自己的天赋，蹉跎浪费时间。

不过是可笑的愚忠罢了。

表姐，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去处，如若你愿意，可与我一齐前往。”

柳涵韵接连摇头：“算了，你要走，走便是，无需多言。宗主曾救过我的性命，我是不会离开宗门的。”

大殿内。

听着外面的对话，顾凡眉头一挑。

“没想到天剑宗已经败落至此，居然还有对宗门忠心的人？”

真是令人意外。

不过他不急着发声，继续默默关注大殿外的二人。

柳凝烟面色冷淡。

看着自己同族的表姐，冷声说道：“你要留在这宗门浪费时间，我也不介意。

但，一个月后，便是族中大比。届时你若还只有这真元一重，就算你自己不在意，也要想想你们九房，在族中该如何处之！”

柳涵韵脸色微微苍白了一瞬。

但旋即，又恢复坚定，默默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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