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派兵前来看似为征剿叛军,实为来削夺你之兵权,问罪于你。只因大人多年西征,却未夺取一城一池,竟还与叛军在西域私下黑市互通。近日有多个大臣在皇上面前参你,说你假借出征西域,狐假虎威,自专征伐,私自抽丁罚税,苦杀万民。还说你,行似贪狼,心如饿虎,桐原城内军民人等,不敢正视。乃是千家切齿,万户衔冤的罪魁。”
费大人听天朗如此说来,真是句句诛心,字字见血,不免心惊肉跳,不能自持,立时顿足捶胸地说道:“这是哪个小人如此害我,如此看来,吾命休矣!”
“大人不必惊慌,贫道前来相助,自是有法化解此劫。”
“若是如此,费某必将感恩戴德。”说着,费大人从坐椅上起身来至天朗面前,作揖道:“不知如何化解,还愿仙道详细指教。”
“那就是在朝廷大军来到之前,费大人可抢先发兵,夺取西域要镇下马关城,拿下平西王项上人头,若是建此奇功,皇上龙颜大悦,重赏不说,必定加官进爵,各种诽谤谣言也不攻自破。”
听了天朗的话后,费大人的脸色又由晴转阴,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若是如此容易,老夫早已为之,何必等到今天。”
“贫道来此献策,必定自有妙计,只要大人肯依我计行事,贫道确保此事必能成功。”
“哦?”费大人眼前一亮,又说道:“那是什么妙计,请快快说来。”
“贫道初来桐原之时,结识一人,此人姓赵名一彪,乃是平西王贴身侍卫,奉命到城中打探军情。他并不知我是道人,对我十分信任,交往甚好。”天朗如实说来。
“据说,他最近因犯了事,被朝廷官兵所抓,投入大牢之中,不知他是否已据实交待。”
“他到是没有如实交待,但被同牢之人识出,举报了他。现此人已被投入死牢,依刑当斩。”费大人见天朗如实相告,也就没有隐瞒之意。
“我若领数十人马,闯入大牢,救出赵一彪,送他返回西域,则可轻易进入下马城关,也能以此获得平西王的信任。我入得城后,寻机起事,打开城门,费大人这边事先伏兵于城门外,到时候里应外合,岂不是可以一举拿下关城?”天朗说到。
“此计到是甚妙,只是那赵一彪与你初识不久,未知根底,如何能信得过你呢?你又如何能取得平西王的信任呢?”费大人问到。
“此言正是,若要取得赵一彪和平西王的充分信任,我还差一个重要的信物。只要有此信物,一切迎刃而解。”天朗信心十足地说道。
“是何信物?”费大人问。
“贫道早有安排。请费大人命人即去帅府大院,在大院中心位置,掘地三尺,然后在其下取土五斤,拿来这里便是。”
费大人不知天朗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只好依计行事,着人去办。
天朗又叫人打来一盆水,请费大人用盆中水净了脸后,将盆子交与他。
片刻功夫,泥土取来,呈于堂上。天朗即用盆中之水调和泥土,将泥土揉成一个大球状的泥团,又从怀中取出一块大方巾,覆盖在泥团之上,然后盘腿打座,口中念念有词,开始作法。
稍过一会儿,那方巾之下竟升起一阵白色烟雾,天朗站起来后,在盖着方巾的泥团上一阵拍、打、揉、捏之后,突然将方巾向上揭开。
费大人向那泥团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那泥团竟然变成了一颗头颅,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竟然是他本人的头颅。
费大人看得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从没有见过如此逼真的泥塑,不竟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看看自己的项上人头是否还在。
“我救出那赵一彪后,带他摸进帅府,当他的面,佯装取下费大人这颗人头,”天朗指着那团泥塑说道。
“然后我带着人头随他返回西域,将人头进献给平西王。有此为信物,必定能轻易获取平西王的信任,得机近其身边后,我必能施法,择机取下平西王的人头,界时,我将平西王的人头悬挂于下马关城门之上,开门迎接费大人大军进城,必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天朗振振有词地说到。
费大人闻言大喜,直呼“妙计,妙计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