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是内功组的比试。
上场一人是五湖帮的弟子,另一人是崂山派的一名年轻的道士。两人互相介绍之后,同时大喊一声,伸出双掌,互相抵住,各运内功攻向对方,两人内力相差无几,一时间倒也僵持不下。众人均知内力相拼最为凶险不过,任何声响之类的干扰都会影响局势,是以都屏气凝神,不敢高声语,恐惊场上人,连个屁也没人敢放,只有陆亿、漆亿二人昏倒之后已经陷入了沉睡,鼾声阵阵,似是在为场上两人助威加油。
半个时辰后,观众们有些无聊了。
永王道:“神侯,这两人是什么路数,内力这么强?”
诸葛正武道:“五湖帮没有什么好手,便是他们帮主内力也不过尔尔,崂山派的内功虽然有独到之处,但是也不足为奇。这两人想来是内力相差无几,不易分出胜负。”
永王打了个哈欠说道:“这种比试太过无聊了,虽然上一场两人武功都稀松平常,但是也比这个好看的多。”
诸葛正武心想:永王是用枪高手,战场杀敌讲究的是排兵布阵,个人的勇力相对要弱化一些,对于内力的要求自然也没有那么高了。只是江湖与打仗还是有所不同的,但他也不好指摘上司的不是,点头道:“上一场的确精彩一些。”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众人早就在聊天扯白、喝酒吃肉了,只听的台上一声惨叫,抬头见时,只见五湖帮的那人到飞出去,在空中喷出一股血箭,倒地不起,自有人过来将他抬了出去。崂山派那人赶紧盘膝而坐,运气调息,也有人过来将他抬了下去,就和上一场抬陆亿和漆亿一样。
第三场是轻功比试,一个是太行山的汉子,另一个却是百花庄的女子,那女子出场之时带来一股浓浓的香气,在香气的衬托下,她容貌也似乎大有增益,引得众人一阵惊呼。
那汉子见到自己的对手居然是个女子,大声抗议,说什么胜之不武之类的话。场上裁判没管那么多,直接宣布比试开始。两人便绕着比武台跑圈,一个脚步轻快,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另一个裙带飘飘,宛如穿梭花间的花蝴蝶。两人一前一后,绕着比武台,一开始还能够看到身影的区别,到了后面只看到两条影子在追逐,也不知道是男追女,还是女追男,对于许多观众来说这只要比上一场精彩便好,其他的谁胜谁负并无多大影响。
永王笑道:“各位老前辈对这一场比试怎么看?”这一次他没有直接问诸葛正武,直接问其他的武林宿老,也算是体现出一视同仁,恩泽广布。
西门庆幸摸着胡须说道:“太行山的那汉子步履稳健,虽然不及那白花庄的女子那般好看,但是却是稳扎稳打的练出来的,太行山山高崖远,却是练轻功的好去处。长时间来看,太行山的男子要胜。”
其余几人点头称是,说道:“西门前辈眼光独到,所言甚是。”
永王“哦”了一声,不再多说,他见那女子气质出众,心属那女子获胜,但他作为主办方,贵为亲王自然要一碗水端平,不能表现出对某人的特殊关注,有道是上有所好,下必胜焉,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焉知下属单位的不会刻意讨好?
果然如西门庆幸所说,也不知道两人转了多少圈,只见那太行山的汉子突然站住不动,向后拍了一掌。刚好白花庄的那女子飞奔而至,见到一掌袭来,仓促之间连忙举掌相迎。只听得“砰”的一声,太行山的汉子稳稳不动,那白花庄的女子向后倒飞出去,“噔噔噔”连退好几步,这才稳住,却已经是脸色苍白,内息紊乱,话也说不出来。方才太行山那汉子以逸待劳,攻其不备,打了白花庄的女子一个措手不及。从事稳操胜券,拱手道:“仙姑承让了。”众人见那汉子突然袭击,纷纷为那女子鸣不平,大骂那汉子卑鄙无耻。
白花庄的女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掉头便走,到了自己的桌前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口吐出一口鲜血,但这一下也让她内息平复了下来,反倒没有先前那么凶险了。
场上裁判宣布:“太行山王二胜。”引来嘘声一片。
第四场是兵器比试,点苍派的一名青年不过三招便迫得对方撒手认输,胜得极为轻松。许多人连点苍派那人和其对手的样貌都还没有记住。心中均想:点苍派果然是剑术高手,剑法精奇。暗忖自己若是碰上了点苍派的高手了到底是求饶还是硬拼,大多数人选择了前者。
接下来一场是暗器比拼。
第一场见血的比试就此发生。五毒教的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弟子向炼器门的一名男弟子扔出了一只毒蝎子,那男弟子虽然避开,但却忽视了蝎子是活物这个事实,结果被蝎子一尾巴扎在脖子边,当场毒发倒地口吐白沫。众人见到那人扭曲的五官,漆黑而流着黑血的面孔无比惊悚。幸好那女子抢在前面给他敷了解药,这才救回一命。
炼器门的其他弟子大声说道:“她使诈,好歹毒的苗疆女子。这场比试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