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雪域是有史以来,最痛苦的一年,因为赤云的皇帝,为了眼欲之福,对我们雪域下了一条征令。”帕森动了动肩膀,调整着他射箭的姿势,一边说道。
“什么征令?”
“那就是寻找强大的雪域战士,前往中州,在那人间地狱的角斗场拼杀,从而赢得赤云赋予的荣誉!”
“以为我们雪域的灵气稀薄,在那个时候,离去了很多强大的战士,甚至是,还有神体之人……”
“所谓的神体之人,只不过比普通的战士强大那么一些,可是单单这一点,就足够让赤云国的杂碎们为之动容。”
“而帕什,我的儿子,我心中的骄阳,正是一位神体者!”
听到这里,归霸明白了很多,帕森的儿子帕什,因为是一名神体者,被赤云国带入了角斗场!
归霸问道:“可你是冰遗的勇士,他们怎么敢?”
“哈哈!”
帕森放声大笑,说道:“怎么不敢,而且百年前,我还不是冰遗战神,只是一个丧妻的酒鬼,无能的战士!”
“就那样,帕什离开了雪域,在中州成为了角斗场上的屠夫,赤手可以揉碎刀刃!”
“你的父亲,也就是曾经的冰遗王者,一次偶然之下,在雪中救下一位双腿被冻残的中州少女,被请到了赤云国做客,而我,在那次护卫中跟随了过去!”
“哦,老天啊,赤云的城门竟然是用钢铁打造而成,高大无比。”
“我当时就在想,给我一支军队,能不能攻破那扇大门,可是却没有破解的方法!”
说道这里,帕森将拉满弓弦的箭羽放下,没有射向停在树上呱呱叫的雪鸦。
“后来呢?”归霸取出一个兽皮酒囊喝了一口,抛向帕森。
“后来,我就在角斗场中找到了帕什,我的儿子!”
“可是当我寻找到他的时候,那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刻,战斗还在进行,于他斗争的已经不再是人了,是一头凶猛的断齿鳄。”
“因为帕什天生神力,一场我儿子的生死搏杀,就在那个角斗场开展,而我,身为他的父亲却只能藏在人群之后,注视着他的死亡!”
“我愧对帕什离去的母亲,诺兰,我不是一个好的父亲,从那个时候,我就暗中发誓,终有一天,我会亲手取下赤云皇帝的脑袋,放在角斗场的最顶端,以此来祭奠我的儿子!”
“可是你等待了将近一百年!”
帕森的话语刚刚落下,归霸的咆哮声音便响了起来。
“你更加愚蠢的是,你明明可以很早告诉我父王,赤云不可信,却没有!让他在宴会上饮下了奸人藏有剧毒的酒!”
“从那天以后,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如从前,而那个时候,我的母后刚刚生下我,对吗!”
年轻一代的王注视着他的将军,他父王的死去真的不是如同母后说的那么简单,病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