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喜鹊(1 / 2)她每天都记不住我是谁首页

乔朗终于找到了治书湘的办法。

郑教授的提示给了他很大的帮助,斯金纳,这是一个在心理学领域很出名的人,凡是修过一点心理学课程的人,都知道心理学界有一句众口相传的俗谚。

巴甫诺夫的狗,桑代克的猫,斯金纳的老鼠,班杜拉的宝宝。

郑教授那天提了斯金纳,乔朗一下就想到了他的老鼠迷箱实验,将小白鼠放在一个封闭的箱子里,通过操纵杆与食丸相连,老鼠偶然按压杠杆后得到食丸,那么它按压杠杆的行为就会由偶然行为上升为一个习惯性行为。

也就是说,如果要促使一个人产生行为动机,很简单,给他一个刺激就是了。

打个比方说,有很多家长为了使孩子积极主动地学习,经常会说“你这次进步多少名,我就给你买手机”类似的话语。

通俗来讲就是画饼,但用心理学的术语来说,它叫“正强化”,孩子通过努力学习,得到了奖励,他这个行为就得到了强化。

乔朗从中汲取了很大的灵感,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怎么给书湘找到一个合适的刺激。

当然,手机是万万不可的,别说书湘不缺,他也买不起。

想了几天,他终于想到一个刺激,那就是一个小游戏。

乔朗学计算机与软件工程,平时会和同学做一些小的单机游戏,他认为书湘玩心重,骨子里又有种不服输的倔强性子,这个刺激非常适合她。

游戏在他的电脑里储存着,那是台很老旧的联想笔记本,是他大一那年从电脑城精挑细选淘来的,机身虽然笨重,但经他改装过,性能还算好使。

电脑自然要联网,他问书湘:“你们家WiFi密码是多少?”

书湘眯着眼笑,一副公平交换的口吻:“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女朋友,我就告诉你。”

她明知道他没有,却还是执着地想从他嘴里套出答案。

对这种问题乔朗一向是置若罔闻,不肯搭理她。

“不想说啊?”书湘很开明,“没关系,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乔朗低垂着眼,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键,网连上了。

他只是想省点事而已,不代表着他破解不了区区一个无线网络的密钥。

书湘显然也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第二天,乔朗就发现密码更改了,不过没关系,对他来说只是动动手指的事。

第三天,密码又改了。

第四天也是。

就这样一连过了好几天,书湘终于改不动了,密码最后停留在了一串字母上,音译过来就是:偷网的人是狗。

乔朗不介意,单纯的字母串对他来说还更好破解一些。

连上网络之后,他没急着先把游戏拿出来,而是先敲敲代码,看看论文,忙自己的事。

书湘与他互不打扰。

两个人虽然在同一个房间,但好像是两个次元。

书湘多的是自己的事,和朋友发信息聊天、看小说和漫画、或是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美丽的容颜。

乔朗发现她好像有多动症,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坐三十分钟,总是会站起来走动走动,或是伸个懒腰,抻抻腿。

她坐也没有坐相,明明是一个学舞的人,但总是坐着坐着就趴在了桌上,有时还会去床上趴着,两条细腿翘在半空中晃啊晃,一点都不拿乔朗当外人。

和朋友聊到好笑的事时,她会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阵大笑,经常吓得乔朗一个激灵,转头一脸撞了鬼的惊恐神情。

书湘丝毫没有女孩子应有的形象包袱,大喇喇地拿着块儿饼干吃,饼干屑从她指间洒下来,掉在床单上,这让有点洁癖的乔朗很不能容忍,眼角老是跳动,恨不得起身去将床上的饼干屑亲手扫掉。

有时书湘也会好奇他做的事,目光总有意无意地往他这边瞟来。

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开口了,指着他的电脑显示屏问:“这是什么?”

“一个小游戏。”

乔朗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扬了扬唇,等了这么多天,终于上钩了。

“什么游戏?”

书湘问,目光不离屏幕。

乔朗给她解释了一遍,就是一个挖矿的小游戏,名字就叫《挖矿工》,挖矿工手里有把镐子,他要去挖矿,但游戏的目的不是挖到矿,而是借助镐子的旋转登上矿山,每登到一定的关卡,就有金币奖励。

听上去似乎很简单,其实不然,因为抡镐子的角度非常重要,要结合山体的陡峭程度来定,假设没抡对,幅度太大了,或是太小了,挖矿工就会摔下去,并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乔朗说完,书湘抓的重点却很诡异。

“你说这是挖矿工?”

她指着屏幕里的小人:“我还以为是山贼呢,叫什么《挖矿工》啊,不如叫《超级山贼》,跟《超级马里奥》一样,顺口又好记。”

“……”

乔朗忍不住看了眼自己亲手设计的小人形象,大胡子,啤酒肚,抡着镐,头上还扎着红头巾,好像……是有点像山贼来着。

怎么他以前都没发觉?

但这不重要。

他问书湘:“要不要玩?”

“这个怎么玩儿?”

“我教你。”

书湘很狐疑地投来一眼,大抵是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