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退了下去。
沈宁安看着宴九寒摇了摇头,就他那倔脾气,他那背上的伤一定不会让别人给他擦药。
她是新时代的女性,没有一些条条框框的束缚,但……也罢。
沈宁安叹了一口气,拿着药坐在床边上,伸手轻轻的撩开了他的衣服,她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她发誓,她绝对不会好色。
宴九寒感受到了身上一阵凉意,这个小公主在干什么?脱他衣服?
他在心里冷笑,这个公主不仅讨厌,还傻,又好色,不过想想也是,她面首一堆,而自己也差点成为其中之一。
放荡成性,本性难移。
沈宁安不知道宴九寒心里这么想她,要是知道的话,她肯定把这瓶药砸他身上,然后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小伙子思想不纯洁。
突然宴九寒消瘦有力的手抓住了她正在解衣服的手腕。
沈宁安一惊,抬头看向他,就看见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里面还带着点嘲弄。
豁,原来他早就醒了。
“你醒了。”沈宁安连忙站了起来:“你不要误会,我是看你皮外伤伤的太重了,想给你擦…擦药而已。”
怎么回事,自己竟然结巴了。
宴九寒的衣衫半开不开竟有一种独特的风情,他放开了她的手,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但绝对跟笑沾不上半点关系:“奴才是下贱之人,怎么能劳烦公主亲自擦药?”
阴阳怪气,沈宁安在心里想。
她把药重新放到了桌子上:“太医说了你这个药得按时擦,还有背上的伤,记得让小泉子帮你擦。”
“奴才知道了。”宴九寒搂了搂衣服。
沈宁安怎么有一种她调戏了良家少男的感觉?
“你身上的伤,谁打的?”
宴九寒没有开口,就算是说了又怎么样?这个皇室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看着他的神色,沈宁安试探性的问:“沈之烨?”
宴九寒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她怎么知道?
看着他略带压抑的眼眸,她已经知道了。
“既然你没事,本公主就先走了,放你两天假,你伤好了再去我屋里。”沈宁安继续说道:“以后你就当我的内侍。”
“谢公主抬爱。”内侍比普通的太监又高了一个台阶。
想了想,沈宁安看着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宴九寒,你是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动你一根手指头都不行。”
宴九寒眼里褪去了嘲讽之意,这个小公主在说什么?
“以后你跟着我,我保护你。”她这句话说的很小声,可宴九寒还是听到了。
“公主?”他有些微怔,她保护他?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系统:【咳咳,主人,你这话说的有些矫情了。】
沈宁安:【我知道,我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
可这些话好像,并不是完全没有用。
系统:【主人,主人,心动值上升到15%了。】
沈宁安压了压想要上扬的嘴角:【想不到这小变态还挺吃这一套。】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沈宁安一转过身,嘴角就忍不住上扬了起来,离成功又近了一小点,她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宴九寒仿佛还呆愣在原地,从来没有人说过会保护他,在过去那最黑暗的三年里,没有人会来帮他。
外公也只会看着他在杂役房受苦,不让暗处的人施以援手,外公说只有经历过大苦之人方能成为手段最狠利的人。
而他就要活成那样的人。
他现在存在的唯一的意义就是要报仇。
而今天那个小姑娘竟然站在他面前说谁都不可以欺负他,她来保护他。
宴九寒自嘲一笑,怎么可能,可是心里又莫名的期待。
干枯的太久的心,此时已经隐隐的跳动了起来。
……
从西苑出来之后,沈宁安就直接去了沈之烨的院落。
她以前和绿芽去掖庭的时候路过了沈之烨的住处,所以她记得往哪走。
天已宫。
沈之烨等人正在玩弄着一只小白狐。
“五皇子,这雪狐怎么这么小一只?”
“听说它这皮毛可暖和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古书中记载这雪狐狐尾可入药,这个药可是那些千年人参都比不得的。”
“这么玄乎?”
“……”
那只雪狐此时正被关在一个小笼子里面,那些公子哥这里戳戳那里戳戳,没轻没重的。
雪狐本就是极有灵性之物,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环境,它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叫什么叫,别叫了。”雪狐叫起来的声音嘶哑难听,沈之烨手里拿着一根小小的皮鞭,随即一鞭打在了雪狐的身上。
雪狐呜咽一声,缩成一团。
“不听话的东西,非叫我打你吗?”沈之烨已经没有前几天的新鲜劲了,现在看这只雪狐根本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如果它的狐尾真的能入药,到时候把这只狐狸杀了取尾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