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甩锅让林霁着实愣了愣，他用食指指着自己，眼角颤了颤：“因为我？”

本在千里之外的褚温瑜拍戏还能考虑他的因素？就好像身价百亿的富翁觉得公司外面摆烧烤摊的人影响他生意，堪称无理取闹，他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黑锅从天而降扣头上的。

晏云琛转过身，静静看着他：“但是不得不说，你有爆火的趋势，林总。”

林霁觉得真是离谱到家了：“不提别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真的爆火……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咋？他俩还远房亲戚？过年还得交换压岁钱呗？

“你爆火，可能会改变娱乐圈的审美风向，上面的alpha会受到你的影响。”水刚烧好，晏云琛慢悠悠走过去把第一壶水倒了，又重新接了一壶烧上，“你看榜单，前一百，没有一个omega，这种情况，如果你进了榜单，很有可能会改变审美风向，我不是和你开玩笑，以往都是这样的，娱乐圈审美几年一换，顶流占极大因素，没有例外，有时候审美换届只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从顶峰跌落到谷底也只是一瞬间。”

林霁靠在床上，打开电视机，晚间新闻联播的声音和窗外车声混在一起，他又问：“但他已经是榜三了，能有什么影响？”

“他是刚爆红的顶流，红利时间会持续到下一个爆火的人出现，这期间就是他维持热度的最佳时机，许多人会选择拍s+剧保持知名度，但s+的制作过程慢，从拍摄到播出一年起步，小成本就不同，播出很快。”

连林霁这个外行人都觉得不理解：“可是……亏啊，鼠目寸光，他的公司连这点眼界都没有吗？”

晏云琛耸肩：“但是红利期，赚，你知道对赌协议吗？”

“知道。”

对赌协议在商业圈也不算罕见，他自然知晓。

“可娱乐圈也有对赌？”

晏云琛点头，叹了口气：“是啊，给你资源，规定几年内赚多少钱，如果明星没赚到，就要自己贴钱补偿，不然你觉得褚温瑜怎么会有资源？没有从天而降的馅饼，好的结果对应着代价，他签的算霸王条款，对赌应该是长期，而且数额大，他必须不断拍戏，才能达到条款规定。”

林霁微微怔忡：“但是s+不是赚的更多？”

“红利期更重要，他名气在这，本来他的公司应该是安排他拍s+的，但是吧……”

但是林霁出现了，才刚露脸就有爆火的趋势，只是缺一个更大的曝光机会，更何况这还是omega，这种情况下，褚温瑜的红利期岌岌可危，自然会选择更快的播出剧集，反正基础在这，以后接s+也不迟。

这虽然是小成本剧，但是是偶像剧，属于褚温瑜的快乐老家，再烂，也会有人买账，粉丝也会刷数据，就算剧组没钱宣传，光粉丝也能给烂剧硬生生刷上热搜。

这就是现在的烂剧越来越多的原因，明星效应，数据刷上去了，吸引路人来看，剧情反而显得无人在意。

林霁出神地看着电视屏幕，思绪飘得有些远，一时居然开始回忆刚穿来的时候。

他穿越过来，原来会有这么大的影响，连褚温瑜接的剧都变了，那么连环效应还得变多少东西？

等等……他甚至被晏云琛给绕进去了，他什么时候说过他想爆红？

沉默半晌，新一壶水也已经烧好，晏云琛大概是闲着无聊，一个人在那捣鼓茶叶倒茶水，林霁躺在床上玩手机，面无表情刷微博热搜。

刚一点进去就被震撼了一下。

热搜名：晏云琛亲自送林霁去剧组

再进热搜，评论区又是一片惊叫。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神仙待遇！我也想去拍戏，影帝能不能也开车送我去剧组！我可以当跟班！】

【哇这真的是多年好朋友？谁家朋友能放弃自己原本的行程就为了开车送“朋友”去剧组啊？不对劲啊家人们。】

【我早就感觉他俩不对劲，已经早早入股了！】

【楼上姐妹勇啊，文喜私关，小心小太阳们来骂你。】

【楼上什么意思？又开始引战了？一点主页进去果然是那家的。】

林霁：“……”

果然，同时提到他俩的微博评论区底下就没不吵架的，而且大部分在骂他，非常有默契。

“又在看微博？”晏云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茶，散发淡淡清香，“本来想你今晚不看就好了，那热搜评论区乌烟瘴气，看了影响心情。”

林霁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没关系，说了心态好，他们怎么骂我都无所谓，又不能顺着屏幕打我，随便说呗，我又不会少块肉。”

“林总大气。”晏云琛笑笑，非常自然而然地靠在了枕头上，“开个微博吧，你这个心态不当明星可惜了。”

“别上我床，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