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区，整个夜国最为混乱和贫穷的地区。

林研可以看见满大街的垃圾和废弃品以及横躺着醉汉而脚边碎掉的玻璃酒瓶。

他从小到大，本能的倾向于秩序，对于如此的场景，不由得感到厌恶。

“为什么没有人来管管呢？”林研皱着眉头问。

“这是夜国的方针，优胜劣汰，强者生存。强者越强，弱者越弱。”

“他们高居中央地区，坐享整个夜国的庞大资源，又有多少人会下到偏僻荒凉的12区来瞧瞧呢？”

“在外围的8区里，11区算是中水平了，还有优质的资源和良好的教育。”

“而这里只是一个制造混乱的巢穴！”

祢豆子轻轻松松地说着，似乎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两人走街串巷，终于在一个闪着猩红色彩灯的门店前停下。

林研仔细看了看门店前的招牌，这是一个名为“悲惨世界”的小酒吧。

只是整个小酒吧隐藏在幽深曲折的巷道里，似乎不是为营利而开放的。

推开门，小酒吧就如林研预料的那样，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桌聊着天。

小酒吧并不热闹，外界混乱的潮流中，却保持着一份难得的安宁。

这一点也让林研觉得诡异。

祢豆子走到了柜台前，点了一杯鸡尾酒，并向酒保递一张纸条。

酒保目光扫过纸条，转身走进了后面的房间。

“你还是小孩子，喝酒会影响发育的。”

林研前劝说，他自己也不是一个嗜酒的人，也见过不少因为喝酒而酿成的悲剧。

祢豆子转过头来，瞪了一眼林研：

“你说谁是小孩子？”

林研恍然大悟，面前的祢豆子已经两百岁了。

“为什么两百岁了还像个小女该，难道是天山童姥？！”林研暗自嘀咕。

“你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事情？”祢豆子眯起眼斜睨林研，似一个久经沙场的审问官。

“没有！没有！”

林研慌忙摇头，总不能把刚才的想法都说出来吧。

“你肯定有！”

祢豆子凑近了林研的脸。

一丝丝少女的香气混杂着酒气不可阻止地钻进了林研的鼻腔。

少女贴的越来越近，林研几乎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正当这个时候，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只留有半边头发的男人。

男人长得很俊俏，皮肤透出一种几乎病态的白，只是赤色的眼睛让林研以为找到了同类。

“这是纹眼！”

男人手指压下下眼皮，解释道：

“将红墨水注入眼白之中，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