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影一声不吭往回走,还没走出洞口又给吓唬回来了。狼叫,实实在在的两嗓子,她觉得先保住命,至于潜在危险还是可以预防的。
“眼下我重伤再怎么危险,也好过没人性的狼吧!”
“那可不一定,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好人能够深更半夜中箭躺在这里。”
“你灯笼呢,快过来给我拔箭止血。我胳膊骨折了,动不了。要不能用上你。”
“给狼吓没了,灯芯早灭了。你要不怕死,我摸黑给你解决。”
“成,你过来。”
乔舒影哆哆嗦嗦地过去救人。这里没有坎烟,没有农户,显然来路不明,要是举手之劳招来大麻烦可就麻烦咯。但是,前有虎后有狼的。她也没办法,只有化被动为主动,给自己谋取更多的好处。
“英雄。你这遭匪给抢劫啦?日后出门多带些人。”
“他们全死了。活我一个。”男人声音忽然变了,“还是家养的贼。哎呦,轻点。胆子这么小,还敢跑深山里来,也不怕给野兽给刁走。”
“你以为我愿意呢,我给你说呀。”编故事博同情,感谢费能多点。乔舒影算盘打得快又狠:“我们家老爷工作狂对夫人不闻不问,夫人气不过跑深山里上吊自杀。偏我倒霉,是陪她来的。这下人没了,老爷问起来,我横竖是陪葬品。”
说到激动处,乔舒影还哭上了,无烛火可惜这梨花带雨。不过听声,就够让人心软。
“这罪责该由你家老爷担,至于你有错不致死。顶多发卖。”
“你怎么说话呐?”乔舒影火上心头,直接给那人一巴掌,没看清脸,全扑伤口胸处。
“你、你”虎落平阳,康熙有苦说不出。
“我好歹也算你的恩人,有你这么对待恩人的吗?我告诉你,等天亮了,我就走。至于你搁这呆着吧。还有谢礼,是要的。”
两只手挪着身子向前,从大腿往上一根毛都不放过。“这只玉,就我的了。”虽然看不清成色,但听这人说话的口气,最差也能混个路费。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呀,传家宝。现在嘛,是个人都有。谁知道是真是假。”
“你打算卖?我这件东西,你要是卖,明儿你就下狱。到时候斩立决,你就白跑了。”
“你少吓唬我,我随便找一个地摊卖出去。谁认识我呀,等你报官,官府查的时候即便查到了,连累的也只有摊主而已。”
“如何能够伤及无辜?”
“这世道有谁无辜,我夫人不无辜,还不是死了。你少在这里装好人,我只想活下去,你不想嘛?”
“强词夺理。胆小鬼”
“你分明是哑口无言,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
“哼,睡了。”
一夜过去,天终将明。
“还是个帅大叔呀,瞧瞧这气派,不食肉糜呀。”
康熙刚醒,一睁眼,就发现昨夜那人模样清秀,眼睛贼大贼亮。“是个小太监,怪不得声音听得跟女人似的。”
“谁女人,你全家才”乔舒影怕暴露,顿时急眼。
康熙笑出声,“这下不光声音像,连神态都像了。”
“小太监,你看样子才十五六岁。有没办法传宗接代,就想回家恐怕也多余不便。不如跟着我。”
“你、你做什么的?莫不是什么逃犯之类的,一会儿该不会有人找过来把我算从犯吧。”
“嗯,我。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不食肉糜。”
“我没兴趣,走了。”
“你走不出去,估计他们得了消息也要搜山。这会出去,他们正好把你逮了盘问。”
两人正辩着,突然有人声寻了过来,进洞。
来人二话不说行礼下跪,吓得乔舒影一蹦三尺远。
“万岁爷,奴才该死。掉脑袋,也请您先回宫治伤要紧。老祖宗,都急了!”
“索大人,你回家闭门思过。”
“至于你跟朕回宫,朕会让李德全跟你安排差事。”
乔舒影看着这一串的变故,目瞪口呆。怎么回事,别的穿书女玛丽苏满格、技能满点,想要啥有啥,怎么到她这儿都穿两次了,还越混越差。说好的失败是成功之母呢?乔舒影不服。郁结。
等她缓过神,人已经被指使去敬事房。
“乔公公,圣上说了。要给您一份清闲的差事。满宫就数这儿最闲,油水最多了。”
“多谢李公公。”
“我已经交代让人多照顾您了,圣上还特许您一个人住一间。”
正说着话呢,突然听见小太监高声嚷嚷:“泌嫔娘娘来了,她又要砸敬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