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媳妇知道这是魏王妃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她赶紧声泪俱下地说道:“挪用府中财物这是一过,妄想通过县主糊弄娘娘这是二过。但是我也是着实没有办法啊,我那相公本以为他是个好的,谁承想他滥赌成性欠了不少的赌债。之前在京城,因着王爷的身份倒是无人敢来要账。可现如今咱们被贬,我们........”
一听到被贬这个词,林家媳妇话还未说完就被魏王妃给打断了,她撩了撩眼皮冷笑一声:“怎么,到头来还全都怪在我们的头上了?”
林家媳妇自是连忙称不是,不过魏王妃也懒得听她在这里认错卖惨就让下人将她拖了下去。
一时间刚刚还喧闹不已的场面顿时就沉寂了下来,丫鬟婆子都在默不作声地收拾着东西。赵献仪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打穿书,她先是被男主一剑捅死,然后又被嬷嬷欺辱,今天又差点被人当枪使。
魏王妃也看出赵献仪的心有余悸,就将她揽到自己身旁:“以往我念着你年纪尚幼便纵着你几分,你不爱学管家,也就不强迫你去学。现下,你也是该好好学学了。”
看着赵献仪还略有些懵懂的双眼,魏王妃又补充道:“无论是宋嬷嬷也好还是这个林家媳妇也罢,这样的人日后在你管家的时候只怕会不少见。”
闻此言,赵献仪不禁喃喃道:“管家真难。”
魏王妃笑了笑:“管家就难到你了?你皇祖母之前要管整个后宫,现如今要管整个天下。”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啊。但是这样的话,赵献仪自然不敢在魏王妃面前说,她只是话头又一转:“母妃,这个林家媳妇固然可恨,只是她说的也不无道理。现如今,我们在这通州也不知道要到几时,只怕一直坐吃山空是不成的。”
魏王妃若有所思,这样的道理她又何尝不懂,只是现如今自己缠绵病榻,王爷一向是懦弱不堪难当大事,要想在这通州站稳脚跟还需要从长计议。
赵献仪也看出魏王妃的为难,她又挽上魏王妃的手温声道:“母妃,您有什么法子,只管让献仪去做,献仪不再是小孩子了。”
魏王妃一笑:“你还未及笄,哪能随便抛头露面处理这样的事情。”
赵献仪这下就不依了:“刚刚,您还说皇祖母要处理整个天下的事,女儿只不过是管一下府中之事,及不及笄又有何妨呢?”
这下,魏王妃也微微有些被说动了,她反手握住赵献仪的手:“其实咱们一来到通州,这太守夫人便向我们下了拜帖,说是下个月十五的拜花节邀请咱们去太守府上吃宴。本来,我身子不好你父王又是个拎不清的,我打算拒了去。现下若是有这太守夫人在这中间牵桥搭线,只怕咱们也会容易些。”
赵献仪机敏地一笑,随即便道:“女儿明白了。”
但是魏王妃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嘱道:“毕竟咱们也是皇子龙孙,若是谈不成,也不必强求。”
赵献仪道:“母妃自是可以放心的,只有我赵献仪让旁人吃亏,何时有人让我赵献仪吃过亏呢?”
魏王妃笑骂一声:“你这丫头。”
虽然这魏王妃对这个太守夫妇的描述不多,但是赵献仪也能感觉到他们应该不好对付。这次的拜花宴是这个太守夫人向魏王妃直接发拜帖,可是这个宴会明摆着不是什么只有内府女眷的宴会。不是太守向魏王发拜帖,那么可能性最大的就只有两个原因了。一是他们事先便查清魏王府的情况,二是他们也是女强男弱。但是又不是所有的人家都是男弱女强,像魏王府这样的几乎很难再找出来第二个。
所以还是第一个可能性最大,但无论怎么样也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更何况一味地坐以待毙也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