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碍坐在客厅,望向厨房,莫名有种老婆孩子在为他做饭的感觉。
忽然一个境外电话打了进来。
时碍疑惑接起手机。
“谁啊?”
“你孩子在我手上,不要报警,给我转一百万过来。”
“额...你手不粘吗?”
双方沉默,通话就此结束。
时碍不由皱眉,是巧合吗?他刚到手一百多万,就有人打电话过来给他要一百万。
饭后,渝楠说了明天中午会再过来,就先离开了。
她并不像时碍一样闲,这个暑假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时碍也想着找点事情做。
要是整天待在家里,能装逼给谁看?
这不白瞎手中一百多万了?
而且,为社会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是我辈义不容辞的责任好吗!
觉悟颇高的时碍,刚走出门外,就听到了一声急刹。
从护栏往下眺望,可以看到楼下停着一辆红色的跑车,流线型的车身,充斥着别样的美感。
而这辆车,时碍见过。
一道倩影从车上下来,那头金发极其惹眼。
似有所感一样,她抬头往时碍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时碍吓得瞬间把头缩回去。
“卧槽!暴力女怎么过来了?”
看对方气势汹汹的样子,莫不是来让自己履行赌约的?
难道还真让她找到男朋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赌约输了,时碍莫名感觉有点心烦。
先不管暴力女是如何找到家里的。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支开小洛。
要是被暴力女知道他和一个妹子同居,以暴力女冲动的性格,不免把他当做人渣打一顿。
解释什么的,在生气的暴力女面前,都是极其苍白无力的。
时碍连忙回到屋子里,将一张票票塞到小洛手中,吩咐道:
“小洛啊,帮我大超市买条口香糖,你要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买。”
“嗯。”小洛用力点点头,拿好钱就准备动身。
能帮到时碍的忙,她觉得很开心。
时碍送别小洛,回到屋内收拾屋子,静待婉漫过来。
怎么有种被老婆捉奸的感觉?
时碍摇摇头不让自己想太多。
很快,大门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动静之大,像是要把他家的门给拆了一样。
“来了来了!”时碍过去开门,装作很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婉漫身后并没有其他男人的身影,这让时碍稍微松了口气。
起码他暂时不用倒立洗头了。
“还不是你手贱签下的婚约!”婉漫冷哼一声,像是进自己家一样,走进时碍的狗窝。
“婚约怎么了?”时碍疑惑。
他们两个人都还没到结婚年龄,陈天那边总不可能会让他们现在结婚吧?
婉漫进门就往沙发走去,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露出放松的神情,解释道:
“那边让我跟着未婚夫,防止未婚夫被其他女人勾搭走,为此我的工作都被他们给辞了。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待在那个人身边。”
“额,那你来我这干嘛?我这小地方可容不下你。”时碍疑惑,婉漫随便找个地方,自己逍遥不行吗?
那边随便敷衍一下就行了。
反正他们的婚约也就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婉漫瞥了眼时碍的手臂,回道:
“看你可怜,怕你没有自理能力。”
说着她指了指隔壁,“本小姐已经把你旁边的房间买下来了。你就偷着乐吧,本小姐允许你,在手臂好之前过来一起吃。”
“你要住我隔壁??”时碍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被吓得连连后退。
卧槽!
怎么会发展成今天这样的?
他是真的没想和婉漫扯上太多关系啊。
这怎么就开始住隔壁了,再发展下去岂不是要同居?
婉漫也没想时碍一样想得多,理所当然道:“不住你隔壁怎么给你做饭吃?你手都这样了,肯定是每天吃外卖吧?”
“那倒也不是。”
“哦?”婉漫有些疑惑,起身走向厨房的冰箱。
她本以为冰箱内会是空荡荡的,或者都是垃圾食品。
结果打开一看,冰箱里竟是满满的食材和调料。
还有一碟碟做好的食物。
明显不是外卖的东西。
不对劲!
她环视一圈厨房,鼻子抽抽,貌似有女人的味道!
“你是一个人住的?”婉漫转头,盯住时碍的眼睛。
“那什么,我从小就是一个人住的...”时碍说着,打了个哈哈,心虚得不行。
“那这些都是你做的?”婉漫拿出冰箱内的一盆蒜蓉蒸虾。
“朋友给我做的。”时碍诚实道。
这种东西确实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东西,要说是自己做的,也太侮辱渝楠做的食物了。
“朋友...女朋友?”婉漫身上散发出杀气。
时碍总感觉自己回答不好,自己就会死一样。
大概是不满他这种人渣还能找到女朋友吧。
实际上,也却是如此。
“就女性朋友。”在婉漫的眼神威慑下,时碍不由多解释一句:“就是帮忙过来做饭而已。”
婉漫嘭一声关上冰箱门,打量起其它地方。
最先看到的,是浴室前的一滴鲜血。
“你受伤了?还是你让别人受伤了?”婉漫像是审犯人一样,对着时碍逼问。
“天气干燥,上火了。”时碍摸摸鼻子。
拙劣的演技并没有骗过婉漫,她来到客厅继续查看。
时碍则跟在她身后,时不时碎碎念:
“你不回去吗?”
“要不我们去看看你的房间?”
“通风一下除除甲醛也好啊!”
他怕小洛等一下回来,被婉漫看到了,可能会出事。
和一个可爱的合法萝莉同居,还没有发生什么?
这谁信?
时碍自己都不信。
与小洛同居这件事,今天绝对不是和暴力女解释的好时机。
起码得等到他手臂好的那一天。
这样他还能有一点反抗的机会——方便反抗的时候在婉漫手中占到便宜!
婉漫没有理会在身后蹦跶的时碍。
对于她来说,时碍就是一个渣渣,完全对她构不成威胁。
时碍但凡敢做出出格的举动,她都能直接废掉时碍。
可以说,她这才敢一个人来到这里,就是因为时碍菜到给她一种很是安全的感觉,让她可以毫无戒备地对待时碍。
要不然以她对时碍的理解,恨不得离时碍远远的。
本来,她只是想来通知时碍一下她要住在隔壁的事情。
说完就可以离开的。
她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离开,是因为直觉告诉她:
时碍有事情在瞒着她!
但奈何她在客厅看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可她岂会这样死心。
顺着时碍的视线,她将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张光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