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小声道:“孤对于公输家的机关术挺感兴趣的,而且公输家的机关术好像还能跟阴阳术结合,你知道么?”
“青铜开口,要问公输。公输家族我听说过,但是我们阴阳家和公输家族并无交际,王要是感兴趣,可以宣公输仇进宫讲解。”
焱妃对于公输仇不算陌生,确切的说,身为东君的她,对于诸子百家的一切,都很熟,要不然岂能给少年嬴政授业?
“暂时不急。”
嬴政摇了摇头,他要想在秦国大刀阔斧的重用阴阳家和公输家族,就必须从吕不韦的手中拿回权力!
不一会儿。
长信侯嫪毐被太监叫到了銮驾旁。
嬴政并没有让銮驾停下,嫪毐只好小心的跟在銮驾的旁边。
嫪毐本人其实是非常嚣张的性格,但是嫪毐即便敢跟吕不韦犯呛,他也不太敢公开对嬴政无理。
因为大秦铁律,目无王,乃是重罪!
当然。
私下里嫪毐似乎从来都没有把嬴政放在眼里过。
“知道孤为何叫你过来么?”
嬴政食指敲了敲纯金的扶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嫪毐道。
“臣不知。”
嫪毐低着头,眼眸中无丝毫臣子对于君王的敬意。
“王有什么事,大可直接吩咐,臣一定尽力而为。”
“好一个尽力而为……”
嬴政手的动作突然停下。
秦王銮驾也在这一刻止步。
这次!
嬴政丝毫不加以掩饰自己眼眸中的凌冽,冷声道:“嫪毐,别以为你跟太后搬出了咸阳,孤就不知道你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要不了几年,孤就会行冠礼,你小心祸从口出,孤找你秋后算账!”
嬴政的一番话,基本已经算是明面的威胁了。
他对于嫪毐,本来也没打算拐弯抹角。
嫪毐的所作所为,嬴政就算现在立即让焱妃出手镇杀,都合情,合理,合法!
“……”
嫪毐低着头,没说话,却明显的身体绷紧了许多。
焱妃意兴阑珊的单手结印,屈指一弹,一道金赤印记,无形中刺进了嫪毐的头顶。
作为东君,她本身并没有对嫪毐出手的兴趣,因为对方的层次太低。
“去授业殿!”
嬴政一摆手。
銮驾再起,缓缓的朝着授业殿行去。
后方的嫪毐缓缓直起身体,阴沉怨毒的目光,几乎成为了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