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王说的是。”吕婆楼倒是不以为忤,苻生现在估计对他也没多少信任了,动辄打骂都是轻的了,前日朝会因为观点不合苻生甚至在朝堂上扬言要杀了他,亏得众大臣劝解自己才得以身免。
“臣今日来是为殿下寻得一良方。”吕婆楼开门见山的说道。
“良方?”苻坚跟苻法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的,殿下的病其实是心病”吕婆楼开口说道,“心病自然要心药来医治,臣有一门客,可以解殿下之疾。”
“此话当真?”苻法惊讶的询问道。
“自然当真。”吕婆楼笑着说道“不过臣这门客为人清高,不能轻易请来,只能屈尊拜访,所以还望殿下随臣移步他的住处。”
“胡说八道,一个门客而已,倒还要朝廷藩王屈尊了?真当自己是诸葛孔明吗?”苻法不满的说道:“唤两个壮士去把他绑来就是了!”
“殿下万万使不得,此人只可屈尊而见不可用强,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吕婆楼阻拦道。
苻坚则想了想,魏晋隐士的性格大多孤傲清高,尤其是越有能力越清高,自己虽然病的很严重,但是也不是说走这两步就得死,而且这人说能医治自己的心病那么他定然知道自己忧心的是什么,说不定此人有办法让自己脱离险境。
于是苻坚阻拦住了还欲图接着说什么的苻法,虚弱的开口说道:“吕将军,此人当真能解我心病?”
“臣以项上人头担保”吕婆楼坚定的说道“此人才干十倍于我,必能解殿下心病。”
“将军言重了”苻坚开口说道“那便请将军带孤去吧。”
很快在苻法跟吕婆楼还有奴婢的搀扶下苻坚登上了马车,马车向长安的城门出行驶而去。
“既然是门客为何不在府中?”苻法疑惑的询问道,这路明显不是去吕婆楼的府邸的,反而是去长安居民扎堆居住的坊户里的。
“殿下有所不知,此人托庇于臣下,却不收一分俸禄,不求田舍一间,胸中有经纬之才却不求一官半职”吕婆楼不无敬仰的说道。
“世上哪里有如此之人”苻法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说的倒像是诸葛武侯了。”
“不瞒殿下,此人虽不一定能胜武侯,但是与之相提并论臣以为也不是不可以的”吕婆楼庄重的说道。
“如此奇人孤倒是想见识见识了”苻坚虚弱的笑着说道,在后世历史中能跟诸葛亮媲美的属实不多啊,除了后来明末的刘伯温能堪堪跟诸葛亮并驾齐驱,还没有听说谁能跟诸葛亮相提并论,更不要说魏晋南北朝了,在苻坚看来这段时间就一个字“乱”
“到了”吕婆楼指着前方低矮的坊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