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击锣声再次响起之时,温卿南策马而上,直从隋王手里抢了彩毬,身法潇洒又利索,直叫一旁的宾客们欢呼雀跃。
一次又一次,等隋王和李丘意识到问题的时候,比分已然追平。
眼看着线香快要燃尽,而崔妩却已经接到温卿南那边投过来的彩毬,只差临门一杆彩毬便要入洞。
安庆公主牵着缰绳直咬牙,手心微紧。
她的距离根本不可能去碰到彩毬扭转局面了。
堂堂公主,难道要输给臣女吗?
她眸光暗沉,下一秒,便装作要去击打彩毬,却直直将球杖朝崔妩的后背打去。
球杖为着击球方便,皆是用轻韧木所造,可击球的用力却是十打十的。
林杳杳眼尖瞧见了,登时瞳孔微缩,“阿妩!”
千钧一发之际,崔妩只听得身后一声闷哼。
彩毬已经击中,她猛然回头。
温卿南便是身体再好,此时也脸色稍白。
崔妩立时丢了马球杖,翻身下马。
其余人也都赶了过来。
此时输赢已经不重要了。
“还好吗?”崔妩想扶他一把,却又碍于身份和男女之别,只能在一旁温声问一句。
崔启晋和齐王扶着他下马来,他微微一笑,“习武之人,不碍事。”
他自己生受了这一杆子更是知晓,若是崔妩受了,只怕十分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隋王骑马过来,见状脸色难看得很。
“安庆!”
他自是知晓自家妹妹的性子,方才也亲眼见了她动手。
心里更是烦躁。
若是打了崔妩还好,可若打了温卿南……父皇那儿,该怎么收场。
安庆公主已然吓坏了。
手中的马球杆都掉了,脸色比受伤那个还苍白些。
谁不知晓宁国公和长公主将温卿南视作眼珠子,当今陛下对他的重视程度更是不亚于齐王和隋王。
她即便再受父皇宠爱,比起温卿南来,也是没有可比性的。
“温……温表哥……”
“表弟,安庆她并非有意。”隋王下了马,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