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听到谢珩的声音,有些诧异的睁开眼,就见谢珩坐在轮椅上被吟风缓缓地推过来,宛如天神降临。
谢珩身旁家丁模样打扮的人拿着剑架在赵司遥的脖子上,而赵司遥手上的剑被一枚飞镖打落在地上。
赵司遥原本阴沉如阎罗的脸此时惨白如雪,身体抖如筛糠。
“侯……爷?”
赵司遥难以置信,他父亲不是说他已经回京了吗?怎么还在渝州城。
谢珩摩挲着手里的玉珠,缓缓停在他们面前,他睥睨了一眼赵司遥,勾着唇角冷笑,“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
赵司遥不知是被他这话震慑住了,还是被脖子上架着的刀吓着了,额头直冒汗,脚也有些发软,他颤颤巍巍地开口解释:“侯爷误会了,我不过和沈姑娘开个玩笑。”
谢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将吟风的剑拔出,用剑锋抵着赵司遥另外一边脖子,玩味的说道:“本侯倒要看看这个玩笑好不好笑。”
赵司遥咽了一口唾沫,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结结巴巴地求饶:“侯爷…饶…饶命。”
沈姝回过神来,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刚刚赵司遥推她那一掌让她手心在地上擦破皮了,使她原本全是伤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了。
沈姝走到另外一旁,想要去扶碧落,谢珩一个皱眉,吟风直接上前帮忙,将碧落扶了起来,又很快退回谢珩的身旁。
一旁本来看好戏的赵盈盈被这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被丫鬟扶着满脸苍白地往这边走,对谢珩行了一礼,“臣女见过侯爷。”
谢珩皱眉,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卫,“怎么什么来历不明的人都能放过来?”
谢珩身后的侍卫低头:“属下知错,还请侯爷恕罪。”说完自觉走到谢珩和赵盈盈中间拦住了赵盈盈。
赵盈盈脸上一白,咬唇眼泪涟涟的望着谢珩,“侯爷误会了,我们兄妹二人乃渝州县令的子女,您之前还参加过我们家的莲花宴,刚刚沈姑娘为了救她哥疯魔了,想挟持我让我父亲放了她兄长,我哥哥为了救我才不得已这样做的。”
沈姝以前打交道的患者都是淳朴的百姓,倒是第一次见赵盈盈这般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之人,沈姝好整以暇的看着赵盈盈,看她还能怎么说。
谢珩像听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挑眉淡淡道:“倒是有趣,本侯还是第一次见不得已杀人的。”
谢珩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伤痕,随后收回架在赵司遥脖子上的剑插回吟风的剑鞘中,冷冷的看着赵司遥,“说罢,你是如何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赵司遥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血,吓的冷汗直流,嘴张开又合上,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谢珩冷哼,“既然说不出个由头,那就按律法处置吧。”
谢珩手一挥,那家丁模样打扮的侍卫收了架在赵司遥脖子上的剑,就听谢珩厉声问身旁的吟风:“依照大魏律例当街纵凶未遂者该如何?”
吟风上前垂头弯腰恭敬回答道:“回禀侯爷,按律当仗责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