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妍。”怀着某种神圣的心态,施仁轻轻道出了这两个字。
他虽然没有看向林翡妍,但现今所思所想都是她。
“寓言?是寓言故事?还是对未来的预言?亦或者其他?”聂定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同时也是在场众人的。
当然,不包括钟明等人。
他们皆是心知肚明,知道施仁说出的两个字是哪两个字,尤其是绝对的当事人林翡妍,听闻之后立刻慌乱地收回了视线。
在这时,她与刚才的施仁一同做了溃散的“逃兵”。
众人的疑惑,也不是没有道理,实在是施仁说出的所谓诗名与诗的内容着实搭不上边。
他方才的诗句气势雄浑,先是描绘大好河山,用词极为大气磅礴,然后便是一展抱负的豪气,由内而外表达出一种修身齐国平天下的高大志向,让在场之人都共情起来,这也是他们的抱负。
人生在世,自当干出一番大事业。
在这首诗中,他们没有看到一点儿女私情,尽是宏大伟业,颇觉震撼。
然而,听来这诗名,却是一点震撼都没有,感觉极为平淡,甚至有一种牛头不对马嘴的感觉。
他们绝对想不到,施仁这是掺杂了私情,而且掺满了,全然不顾及诗的内容,甚至忘了写这首诗的初心。
这是他平生最为得意之作,甚至于说,他都没有信心再做出同样出色的诗篇。
“是寓言,也是预言,反正就是这两个读音的字,你们可以随意组合。”听闻聂定的问询,施仁将目光投去,微微一笑道。
他的语气甚为洒脱,好似根本不在意这些,然而在一部分人的眼中,则是蕴含着无比的深意。
“这样吗?施郎君还真是别具一格得很呐。”对于施仁的回应,聂定微微一愣,如此感叹了一句,接着便沉吟下来,似乎在思考着施仁如此取名的用意。
“赞!大赞!”未出五息,聂定便突然将手中纸扇合上,用力地敲打着自己的右手,激动地喊道。
“聂郎君,你这是何意?”边上之人也被吓得不轻,试探性地问道。
在此刻丝毫不为所动、连眼皮都没眨上一下的大抵也就只有聂定身后的黑脸侍卫了。
“我所感叹的,自然是施郎所说的诗名——寓言/预言了,这两者一为古往一为未来展望,可是极大地契合了施郎诗中的抱负畅想,继承前人之志,未来发扬光大造福后人。佩服,佩服,聂某实在佩服,施郎君真是大才。”聂定为众人解释自己为何发叹,也在最大程度地对施仁进行夸赞,还一连说出了三个“佩服”,看其神情,怕是这等赞美之词都无法表达出他对施仁的欣赏。
“啊这……”被夸赞的施仁反倒是有些承受不住了,连他自己都不知这诗名还有这等宏大的寓意,还可以这般解释。
不过,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便如此,他也懒得解释,任凭他人如何理解。
或是捧高,或是贬低,他都不在乎。
他只要她懂得这诗名与她有关就足够了。
而这个目的也早已达到,在说出的那一刻就已经达到。
“细细想来,确实有这番韵味,这诗名确实有一种独特的韵味,与这首诗确是十分相得益彰。”有人开始附和起来。
“真是莫名其妙,恐怕他随便说个小草清水什么的,你们都要夸上天。”当然,也有暗暗嘲讽不觉有何妙处的,只是他们不敢明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