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心中苦笑，他知自己这是被武凌空给调戏了。

“你脸红了，果然娇嫩。”武凌空继续调侃钟明。

“比不过娘子。”钟明谦虚颔首。

“不错不错，会说话。”武凌空赞许点头，然而她嘴边笑意忽然一收，面色肃然地向钟明以惋惜的语气转口道：“话说，我还真想和你的朋友们好生认识一下呢，不过今天不行，改天吧。”

“你有重要的事情？”钟明好奇问道。

“你来此为何？”武凌空没有给与钟明应答，反问道。

“自然是参加诗会，以长长见识，陶冶情操。”钟明回答得很是高大上。

“你兴致倒是高雅。”武凌空上下打量了钟明一眼，而后转向四周望了一圈，沉声道：“不过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兴致，我来此的目的，可以说与你完全相反。”

“完全相反？”钟明稍显诧异，心想你该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想要闹得这诗会天翻地覆，谁也不得安生愉快。

这本是心中下意识的调侃，但钟明又很快想到，面前的武凌空还真有可能办出这等事来。

果不其然，就在钟明心生此念之时，武凌空潇洒地甩了下衣摆，然后隐隐透露着兴奋地说：“我来呢，就是砸场子的，一会儿我可是要引起全场瞩目加反感的，自然不能与你们走得太近，一会儿你也要装作不认识我。”

她之所言，正中钟明心声。

这让钟明有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装作不认识？怕是已经晚了。”虽然不十分确定武凌空是否真要砸场子，钟明还是顺着她的话讲道。

说着的同时，他眉毛一挑，双眼转向四周。

“确是晚了，我倒是忘了，你这模样还是太能招惹眼球，尤其是女孩子的。”武凌空同样细眉一挑，两腮显出浅浅的酒窝，于此时倍显娇俏可爱。

“娘子更招人目光。”钟明没有否认，轻轻笑道。

他说的也是事实，女扮男装英气秀美于一身的武凌空更容易成为焦点，而且看周围的情况，貌似女子占据的比例还要更多些。

“我们这算不算是互相吹擂？”武凌空一手背在身后，摆出一副文人骚客的模样，嘴上说的却是自嘲之语。

“不算，毕竟是事实。”钟明摇头。

“你的脸皮真是魔幻，一会儿薄如蝉翼，一会儿厚如城墙。”武凌空摇头叹道。

“人总是要学会变通的，脸皮亦是如此。”钟明胡扯起来。

“歪理。”武凌空笑斥道。

“不仅是变通，我还会随机应变、审时度势，娘子，我该离开了，你接下来想如何便如何。”钟明拱手道。

“离开？你不与我一起？”武凌空诧异，脱口而出道。

“娘子方才不是说了？要让我们离你远一些？”钟明有理有据地反问。

“那是我说的，不过你……也不至于这么听话吧。”武凌空自己的说辞都开始前后矛盾起来了。

“娘子是想让我陪着？”钟明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他本就是要引出武凌空说出这话。

不得不说，挑逗少女时期的武凌空，并且成功，让钟明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