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觉寺的四大神僧,有着玄若大师之称的护国法师,昨夜就被韩貂寺千刀万剐在水牢之中,尸体也算是废物利用,喂食了野狗,也算是成全了玄若的佛家真谛,割肉喂鹰,希望他能早登极乐,不再受人间之苦。
可萧白衣对此依旧不闻不问,甚至都没有追查幕后黑手的想法,整个侯府也再次陷入了平静。
而此时,西南侯府的敬亭湖中心的凉亭内,萧白衣把玩着手中的白子,随后无奈的对着曹长卿摇了摇头笑道:“不愧是号称收官无敌的曹官子,我输得心服口服,但不知,这局棋,可是此生最得意?”
“公子觉得呢?”
曹长卿缓缓将棋盘的黑子纳入棋盒之中,然后抬起双眼,看向萧白衣笑问道:“这局棋,可算是公子此生最得意?”
“人生处处是棋局,人生处处尽得意。”
“官子胜我一局,才是我最得意之时。”
萧白衣望着眼前宛如知己的曹长卿,不禁拍了拍手掌的放生大笑道:“给我天下十五城,许我当天下王,不胜官子一盘棋,我得官子,如得天下,如获知己。”
“公子谬赞了。”
“公子此生志向,就是官子此生志向。”
“若不以权谋,若不以力压,天下何来太平,尽管背负祸国乱臣,也当为世间万万黎民请命,许天下万世升平。”
曹长卿最懂人心,但更懂萧白衣,便是宛如棋局,子分黑白,天下皆白,天下皆黑,相辅相成,攻杀之间,仍有余力,方为权谋之道。
“王景远的布政使,当的太久了。”
“官子一身才学,又如何不能胜任布政使一职?”
萧白衣再次随手落下一子,重新打开棋盘的乱局,然后才对着曹长卿笑道:“我已经表了朝廷,推荐你为山西布政使,到时候就算走入了仕途,这山西的数万万百姓,便交给官子了。”
“必不负公子所托。”
“公子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回报公子。”
曹长卿缓缓起身,对着萧白衣微微一鞠躬的说道:“曹长卿此生最得意,便是得遇公子,得一知己。”
“大宋使臣李清河。”
“求见大明西南公。”
敬亭湖的岸边,褚禄山一身戎装的带着一位清冷高瘦的儒士,还有数对随行的护卫,只见那位清冷高瘦的儒生,大声的对着敬亭湖中心的萧白衣喊道。
“大宋不愧是文人雅士的聚集之地。”
“一介小小的儒生,竟然也生有儒士相,此生若不中途夭折,必能成就一番天人,证得大儒之境,也是未尝不可?”
曹长卿眼眸之中泛起一抹惊讶,随后才对着萧白衣摇了摇头的不屑笑道:“可惜宋主庸碌,不识天人,一条康庄大道放置眼前,也不被珍惜,天地大儒之道,怎能弱于武道,当真是可笑至极。”
“可惜。”
“你儒道转霸道,成就最强儒圣,也不似儒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