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挺期待那个杀手能直接干掉你的。”
五条悟睁大了眼睛,后退了一步。
什么情况?
“原来夏君是这么看妾的吗?”虎杖香织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妾身在这里似乎是让夏君不快了,那妾身就先离开……”
“哎,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夏由叹气,“可是,你离开的话……”
夏由缓缓,从袖中抽出了一把足有两米长的大太刀。
“我会忍不住日日想你,夜夜想你,想的你睡不着呀。”
说着如同情话一般缠绵的话语,夏由原地消失,出现在了虎杖香织的背后,一刀穿颅而过。
锋利的刀口撕裂了那人笑容轻柔的面容,血液顺着刀锋落下。
刀锋缓缓抽回,失去了支撑的虎杖香织如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缓缓软倒在地。
夏由眨眼“香织小姐,我只是平a,你倒也不必如此客气。”
说着,他将人翻过来。
笑容依然如活着时一般温婉,那双平静的眼睛似乎没有丝毫的情绪改变。
脑花大致是已经离开了。
夏由微微皱眉,再次将刀指向了她的头颅。
五条悟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喂你!”
“放心,我没疯。”夏由语气平稳,“再说了,就算我真的疯了,你也能制得住我吧?”
五条悟缓缓收回手,深吸口气。
“如果你真的杀了普通人,我会报警。”
夏由头也不抬,“放心吧,眼前这个,可不会这么容易被我一刀捅死。”
说着,他用刀划开了疤痕的位置。
与专门等着对五条悟使用狱门疆的时候,用来做最强特攻的教主杰壳子不同,虎杖香织的额头只是有缝合的疤痕,要打开还是要费一番手脚。
夏由伸手开颅。
颅腔之中,空无一物,空荡荡而平滑的好像它本身就长这样,而这人就以这脑壳空空的姿态生活到了现在一般。
完全没想到这样的发展,五条悟迟疑的低头,摘下了墨镜,似乎是在确定什么。
片刻后,五条悟迟疑开口。
“有……赤血操术的感觉。”
“你确定?”夏由问。
五条悟迟疑了下,“之前我完全没看出她身上的咒力,直到这会……怪了。加茂家……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族里叫我回去的事情……”
夏由的眉头却舒展开,再次rua了一把五条悟。
“哇你!”五条悟惊呼。
“不要放在心上。”夏由眉目舒展,“就算不能肯定,把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的家伙直接赶走也是好事。而且她也未必把这事情放在心上。安心啦安心。”
他双手合十,拍了一掌“对阵神秘BOSS,我方无一伤亡,大成功大成功!”
五条悟的复杂心思,被夏由兜头一巴掌rua散。
还没来得及说更多,又被他这话说的不剩半分。
这会他们两个却像是掉了个个,夏由更像是个中二病的少年,五条悟却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你倒是别那么快庆祝啊!我不知道你和这个家伙什么关系,但是这里有两具尸体了诶!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让警察把你带走吧?”
“没事。”夏由唇一勾,“动手的人会把责任担起来的。不过,不是现在。”
“真的有办法?”五条悟询问。
“那是当然。”夏由点头。
咒术协会的人自大又小心,自矜身份,不会亲自与他动手,等他们认识到自己的实力,知道他夏由不是轻易能对付的家伙后,他们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对待他夏由。
这些咒术协会带来的垃圾,作为诚意,咒术协会自然处理干净。
夏由相信一个存在了上千年的组织绝对不会连什么叫识时务都学不会。
届时,他自然无需再管这一个杀手,一个隐藏BOSS留下的尸体要如何的问题。
什么?你说夏由有这个实力,为什么不直接平推咒术协会,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重建一个?
他要的是咒术界的变革,又不是来当恐怖分子的。
先不说真的这么做了,树大根深的咒术协会由明转暗,隐藏的力量好像地鼠一样打都打不完会有多烦。
他要建立的可是咒术界的新秩序,可不是等把韭菜杀完了,等下面的人把咒术协会再搞一个。等时间长了,哪个组织占了垄断地位,离咒术界高层再次烂透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要的,除了去掉老枝病叶,可还是打算给咒术协会树立对立的组织,然后一步步把咒术界推到台前,用立法,用世界的目光,用其他人的视线让这个窝在阴影之下发霉的组织好好的见见阳光,知道下什么叫做遵纪守法,什么叫做好好做人。
说虎杖悠仁有威胁就直接处决……
可真是好大的面子啊,谁给他们的自信?天照大御神吗?
反正,特权这个,不行!
享受了这么多年法治社会红利的兔国青年可不信搞这东西能有什么好结局。
“行吧。”五条悟眉毛拧巴成了一团,蹲在夏由的身边,“那你需要我帮忙吗?五条家的名头,在东京还挺好用的。”
夏由瞥了他一眼,露出个笑,再次伸手摸头。
这次被五条悟挡下了。
他倒也不介意,拍拍手站起来。
“多大点事情。随意找个冰冻系的咒灵处理一下打包送给罪魁祸首就好,你就安心好啦,不过你说的要帮我,我可记住了,下次要你做什么可不能赖账。”
五条悟挑眉。
“虽然说上次议员那事就知道你没那么正经,但是,教主大人,你下面的人知道你这么不正经吗?”
夏由微笑,“你猜?”
“我才不,”五条悟摆摆手“那我就等着你求我好啦。”
说着,五条悟直起身,一手搭在了夏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