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纳点头，然后说另一件事“再者就是我来检视一下你们的培育成果。”

“这个……”负责人有点为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你尽管说，我也是搞技术的，知道创新的难度。”康纳很开明。

听到康纳这么说，负责人松了口气，“我们一直在将电话虫往您要求的方向培育，一直往扩大规模方面努力，就是过程出了点问题。”

康纳没出声，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静静的听着。

“电话虫的寿命不长，最多只有几年，也不用长到成熟，幼生期就可以执行通话任务，所以仅仅是一个月，我们就已经培育了一代。最后结果是培育速度比之前快了百分五十，但是……电话虫的能力退化了！”

负责人说出这段后，感觉很羞愧，因为他在应聘的时候打下包票，说电话虫培育起来很简单，但实际操作的时候，他才知道有多难。

“退化了？”康纳眉头一挑，“具体说说。”

“新培育出来的一代，信号没有问题，通话距离从测试来看和自然生长的也幼体也没有太大差别，唯一的瑕疵就是它无法模仿通话人的样貌……”

说道这里负责人很苦恼，他感觉丧失了这个特性之后，电话虫就不是电话虫了，也不太可能受到大佬的重视。

电话虫很神奇，它不仅能模仿通话者的样貌和表情，还能完美传递说话人的声音和语气。

“等一等。”康纳突然打断“你是说大规模养殖的弊端是品种退化？”

“应该是这样的。”负责人低下头，这个问题他无法解决，完全想不出办法。

眼看康纳似乎不出声，他头低的更厉害，有点担心康纳会生气，然后炒他鱿鱼。

毕竟和康纳共事的时间不长，也摸不准这个小老板的性格。

就在他忐忑不已的时候，康纳问了一个让他没反应过来的问题。

“扩大规模会退化，那……它还能继续退化吗？”

“嗯？”负责人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您是说培育速度还要加快？”

那再退化下去，还能叫电话虫吗？

“在保持信号和声音不失真的前提下。”康纳这样说道。

负责人认真想了想，“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无论是培育速度，还是培育难度都要小很多！成本相应的也很会降低。”

自然生长和人工培育的，大概就是龙和亚龙的区别，但还是电话虫，只是功能要少上一些。

“这就够了！”康纳强调道“我要的不是什么功能齐全，和野生电话虫没有区别的种类，哪怕只有通话功能都行。”

像什么显示通话者的特征和表现，简直就是花里胡哨，这是大规模推广给无数普通人用的，能通话就行。

康纳突然又想到一件事，“那么影像电话虫呢？你们能否也像这样？”

普通电话虫用于通讯，但要掌握舆论传播信息，能传输影像的电话虫要强很多。

“应该没问题！”负责人很确定，虽然影像电话虫比普通品种要更难培育一些，但原理是一样的，只要降低“配置”，培育速度就能提升。

“那这样的话，影像电话虫可以不要通话能力，只能传输影像都行，哪怕是单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