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秋：“没什么可是的，觉醒药剂最早出现在你的报告描写里，我记得报告里说它是一种固态粉末状的东西，你没法证明阿姨手里的是觉醒药剂，除非...”

“除非让一个实验品喝下，”杨云补充：“王姨，你是非凡的监护人，你愿意让他成为这个实验品吗？”

王姨早已泣不成声：“孩子，谢谢你们，我愿意。”

“西瓦”的指令下达【如实观察实验品001号的反应，不得进行干涉，西瓦将全程记录，待实验完成，做好实验品001号的捕获工作。】

杨云与尹秋互相看了一眼，向着对方点头，在确定了两人都收到了这个指令后，杨云从王姨的手中接过蓝色药剂。

将廖非凡唤醒后杨云把手中的药剂交给他：“喝下他。”

见廖非凡没有迟疑，打开药剂就喝了个精光，杨云：“你也不问问是什么？”

廖非凡摇头：“哥哥给我的，当然不会是害我。就算是毒药，我就这样死了一了百了，更好。”

杨云揉乱了非凡头顶的长发，饱受病痛折磨的人大多都有面对死亡的决然。可这份亲人换来的药剂如此沉重，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份心灵上的折磨。

尹秋带着王姨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作为观察者的杨云，“西瓦”的指令是不能干涉实验品的反应过程，留下来只会给杨云添麻烦。

见王姨执意要留在门外等候，尹秋劝导她：“相信我，你不会愿意听到这屋子里任何一点动静的。也相信杨云，这世界上有经验处理这件事的可能就只有他了。”

见王姨还在门外踌躇，尹秋：“陪我去楼下走走吧。”

不同于新建设的城区，这片老式单元房在冬日下更显萧条，尹秋找了一个小石凳做了下去，望着远处冒着白眼的烟囱出神。

王姨：“你是南方姑娘吧，那个是热力厂，给这个片区供暖气的。”

尹秋点点头：“这个我是晓得的，阿姨你也坐。”

王姨坐在尹秋旁边：“你说的对，是不应该呆在上面，虽然心里很忐忑但也不像刚才那样骄躁了。”停顿了一会儿：“对了，你和小云子是怎么认识的。”

尹秋叹了口气：“哎，我认识他很早了，四年前吧，我们在同一所大学，可是他好像是最近才认识我。”

王姨：“这是怎么回事？”

尹秋：“现在想来，当时的他正处于人生的至暗时刻，连睁眼看看外界的想法都没有吧...”

尹秋和王姨的聊天还在持续着，她们通过这种方式来消磨难熬的等待时光，房间里发生的觉醒失控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

终于，杨云下了楼，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肩膀上还扛着睡着后的廖非凡。

冲着尹秋点头后，然后对着王姨说：“还算顺利，现在他睡过去了，我们要带他回公司，做进一步的检查，你也知道公司的医疗设施很先进，您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王姨焦急地说：“我和你们一起去吧，顺便也得送送你廖叔...”

杨云皱起眉头一阵为难，旁边的尹秋看到后对着王姨说：“现在还不能去...”

王姨：“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