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土地的双手轻飘飘地向着大师兄印来。猛向前冲的大师兄突然衣衫紧绷,向后飞速后退。
原来是二师兄白舜抓住他后背的衣服,把他拉了回去。
但邪魔土地紧追不舍,白舜发现,邪魔土地的移动速度其实非常快,比他们这种使轻功的江湖武人要快得多!
眼见大师兄已经快要被邪魔土地的手抓到了,白舜咬了咬牙,一把把大师兄甩飞出去,然后用尽自己的全力一剑刺在邪魔土地的泥塑胸口。
奇迹发生了!邪魔土地一震,居然被逼停了片刻!
但也只是片刻。
下一刻,白舜手中的剑突然炸裂,白舜也仰天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微弱起来。
邪魔土地却没有放过他,一双手向着白舜靠近。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啊!”的一声大喝,一根原本用来支撑房梁的巨大原木横着向邪魔土地砸来。
在巨木后面,是威远镖局的胖子在推着巨木前行。
“嘣!”的一声,巨木与邪魔土地相撞,在战场足以破开城门的一击,都没有让邪魔土地退后一步!
胖子脸色涨红,虎口都被震裂了,此刻鲜血横流。
此时,从邪魔土地的身突然传来一道巨大的力道,瞬间就把巨木震碎。
早在邪魔土地发招的那一刻,胖子就灵活异常地奔了出去,一个燕子三抄水,把没有了行动能力的白舜夹在腋下,足下一点,施展轻功,向法坛飞去。
到了法坛,胖子才看到晋绅公和孔尚坦等人正在瞪着眼睛看着他。
胖子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们光看我干什么?这邪魔太厉害,不是寻常江湖武人可以对付,快快请出肉身佛来度化它!”
谁知,晋绅公却有些尴尬地看着他,说道?“林兄弟,你知道要怎么请肉身佛吗?”
胖子都震惊了,“你,你不知道肉身佛要怎么用?”
晋绅公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说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平时也不信佛啊!”
一听这话,不仅是胖子和白舜傻了眼,就连法坛下战战兢兢的士绅们,都觉得晋绅公太不靠谱,连忙跑了。
白舜怀着最后的希望问道:“白龙寺的僧人没有告诉你吗?”
晋绅公摇了摇头,“没有啊!”
胖子把眼一瞪,晋绅公连忙补充道:“我派去的人问过了,可白龙寺的僧人也不知道!我还以为,在见到这个邪魔以后,肉身佛就会自己大发神威,降妖伏魔呢!”
白舜和胖子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白龙寺是最近几年才开始出现肉身佛的,他们对于肉身佛所知不多的话,倒是还说得过去。
四师弟惊慌失措地问道:“什么?那怎么办?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大师兄猜测地说道:“是不是这个邪魔实在是太凶了!就连肉身佛也不敢出来跟它对线啊?”
这话一出,晋绅公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要知道,为了请来这具肉身佛,他们可是出了很多钱的!
不等他们商量出什么办法,邪魔土地的身形再次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已经出现在了法坛边沿!
晋绅公和孔尚坦面色大变,连滚带爬地跑下法坛。
白舜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焦急地说道:“不要犹豫了!不管这位肉身佛是不是真的不敢跟邪魔动手,现在都由不得他!把他扔过去!”
胖子咬了咬牙,在生死的压力面前,也顾不得什么敬畏了,一把抓起法坛盘膝打坐的肉身佛,向邪魔土地扔了过去!
让人感到恐惧的一幕发生了,面对白舜等人寄予厚望的肉身佛,邪魔土地似乎并不是很害怕,它伸出手来,轻轻一拨。
被拨中的肉身佛腰身瞬间裂开,断成了两截,掉在了地,从尸身断裂的地方,还有着金色的液体流淌,空气中的香味更加浓郁了。
这一刻,别说是胖子白舜大师兄了,就是正在忙着跑路的晋绅公孔尚坦和一众士绅们都呆住了。
“这,这,这邪魔竟然如此之凶吗?”有士绅在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
有古板的士绅驳斥道:“胡说八道!一个邪物罢了!能有多凶!一定是你们礼佛之心不诚!”
也有的士绅开始反思,“天呐!这难道是天谴吗?因为我等待乡邻太过分了,贪婪地侵吞地方的土地……”
那个老古板生气地怒斥道:“胡说八道!我们都是正人君子!田产是为子孙后代谋福,怎么能说是贪婪呢?”
就在他们挣吵不休时,年轻的四师弟指着被打成两截的肉身佛,说道:“我怎么觉得,这种香味,有点像是香油?”
胖子的脸色黑如锅底,“什么叫做有点像,那就是香油!”
“这是一种非常卑劣的手法,我也只是听江湖的朋友讲过,所以一开始也没有认出来。”
“在江湖,现在出现了一种寺庙,会把快要老死的老僧,不让他吃饭,只是往老僧嘴里灌香油,以此清洗老僧的肠胃,在老僧死后,在把老僧放入香油中浸泡。”
“这样,最后得到的老僧就是金身不坏、还有满室清香的肉身佛了!”
大师兄的脸色很是难看,“你的意思是,白龙寺就是那样的寺庙,白龙寺的肉身佛就是那样制造出来的?”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神异之处?”
胖子冷笑一声,“事实胜于雄辩!”
“什么?白龙寺的那些和尚居然敢如此戏弄于我?!”晋绅公跳脚大骂,劳资花了那么多钱,结果就买回来这样一个假货?
就在大家义愤填膺的时候,突然!胖子迈步瞬间到了白舜身边,大喝一声,一掌隔空拍出,掌力打在不知何时出现在白舜身边的邪魔土地身,打得它一阵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