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没心没肺：“只是江琉……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可以分头行动，听夏年的意思，古凰的目标是我，我还是单独行动比较好。”

有难自己当，不拖累其他人，这就是顾芊灵的做法，她不允许有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其他人受伤。

“在恐怖片里，一般分头行动的下场都是团灭，更何况如果古凰抓到了谁，你是救还是不救？”夏年一瞬间便想到了很多可能性。

现在分头行动，就变成了一堆散沙，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这……”顾芊灵皱着眉。

“所以说，我们出发，江琉你带路，之后尽可能与杜榆取得联系，我有他电话。”夏年有「完美记忆」，这个天赋总算是发挥了一次作用。

“电话？”江琉拿出她的手机，可它已经被摔得屏幕都碎掉。

“倒霉……”江琉叹了口气，“跟我来吧，如果我记得没错，这边是有一个暗世界入口的。”

“你说的暗世界还真是一个世界？”夏年顿时有些吃惊。

顾芊灵也没这方面的知识，她眯着眼，安静地注视着江琉，看这个女孩会给她什么惊喜。

“当然不是，只不过暗世界的位置很偏僻，哪里有信号屏蔽，还是在地底。”

江琉在前面领路，他们来到了一个地铁站。

这里还在营业，可附近没一个人，只剩一片寂静，苍白的节能灯光照亮了走道。

他们没有顺着正常的路线前进，江琉直接进入了自动售票站，随后在夏年愣神的目光中，选定了一条理论上来说没有人会前去的地方。

那条地铁绕着江琉市转了一大圈，又是换乘又是换站点，最终却绕了个大圈，停在了隔壁。

“别看这种路线很奇葩，其实有道理的。”江琉见两人都不理解，顿时拿着票解释说，“怎么走都可以，但我们需要让暗世界的人注意到我们，必须有人接应才算是走到了终点，否则再这么做，我们也到不了暗世界。”

“也就是说……入口有人看守，而进入路口需要看守的许可？”夏年尝试着理解她的意思。

“是的。”江琉点了点头，在他们发现我们后，你当时你就知道了。

他们坐上了车，整个车厢中只有他们三个人，一路都很平静，人来人往中像是回到了正常的生活，夏年注意到有好几对情侣趁着今晚的平安夜，腻歪在一起。

现在通知杜榆他们的位置，算得上是冒险，如果杜榆可以阻止古凰，那古凰就不可能来追杀他们，而如果杜榆阻止不了，告诉他杜榆也帮不了什么忙，反而会减少他们逃走的时间。

现在他们手中拥有的时间，便是顾芊灵活下去的关键，如果放任顾芊灵落入古凰手中，那个家伙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况且她可不像是会在意旁人的样子，也没有什么仁慈心，连为她工作的江琉，古凰都能毫不留情将其重伤。夏年对此保持着万分的警惕。

顾芊灵坐在位置上，微微眯着的酒红色瞳孔望向窗外，那些浮华的霓虹灯组成的图案与字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雪花有些减小。

两侧的景色迅速后退，列车行驶时没什么声音，而且十分平稳，连她都有些昏昏欲睡。

江琉坐在夏年旁边，夏年觉得……那个称他是舔狗、好人，并不喜欢他的学妹，反而比顾芊灵与他的距离更近，路上也靠在他身旁的位置，低着头沉默不语，像是改了性子一般，但是让夏年有些不太适应。

毕竟江琉是那种拉不住的野马般的性子，一拥有自由后，直接变身自由人，不归天不归地，谁说都没用，反正她就是想干嘛就干嘛，但现在……夏年怀疑，如果他说让江琉别去旅游，江琉也会答应下来。

这个元气少女，似乎有些受惊，变得胆小了起来，夏年默默地思考着。

座位对面的情侣发着狗粮。

但很可惜，夏年他们现在没这个心思，如果让普通人知道他们今天的经历，怕不是立刻就会报警，或是认为他们在吹牛，要么就是精神病。

此刻，那对情侣手握着手，可男方的眼神时不时地瞟向顾芊灵与江琉，她们两个已经换上了整洁的衣服，顾芊灵有乾坤袋，里面塞满了锅碗瓢盆，搬个家都是小意思。

男人这种生物，就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起码对这个陌生人是这样的，正所谓家花没有野花香。

情侣中的女性皱着眉吃醋，扭着他的腰让他收回了那无处安放的心。

顾芊灵的眼神很好，她在远处的大厦上发现了杜榆展开的通缉，被通缉者是古凰，罪名是恐怖分子，只要发现衣服类似带着面具的人，立刻就要报警什么的……

这就是所谓的人多力量大吧……在现代人的社会里，人人之间的关系织成了一张大网，街道里到处都是24小时在线上传的摄像头，大地方有巡警，小地方有保安，一声惨叫或者异样，都能快速地定位事件位置。

古凰不敢出现在大庭广众下，她的行踪诡异飘忽不定，并非她的能力很强，而是如果不这么做，她很快就会被人揪出来，所以的计划都会失败。

“夏年，圣诞节的礼物你准备了吗？你想要什么？”顾芊灵像是无意间地问道。

圣诞节之间送礼，在年轻人之间也挺上心的，毕竟这种充满浪漫与幸福色调的节日，对于表白之类的再合适不过。

“礼物这种东西怎么能说出来呢，怎么，现在你就现在让我送礼了？”夏年眉毛上挑。

“是啊，我想要你陪我玩最少一个星期的游戏，这个愿望你应该可以实现的吧？我们已经说定了。”顾芊灵帮他回忆刚才的话题。

“这是你做错事的代价，很轻是吧？我可不是那种凡俗的人，既不让你丢面子，也不用劳累，只是陪我玩游戏，很简单吧？”顾芊灵问他。

“那真是多谢顾仙子的宽宏大量。”夏年摇头晃脑。

江琉抬起头，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没明白是因为什么，顾芊灵张开嘴，还没等她说话，夏年便咳了一声，示意她不要乱来。

如果让江琉知道他刚才拿她与顾芊灵比，恐怕会是一场腥风血雨，里面不参杂半点爱情，反而是羞愤与狂怒的龙卷风。

此事过于危险，危！

“胆小如鼠！”顾芊灵嘲讽他，“这时候不见你厚脸皮了？”

“那不得看地方么……”夏年缩了缩头，“现在这种公共场所。”

“就我们三个，别人都走光了。”顾芊灵没好气道。

他们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的地铁，这种深夜本来就人少，还是特殊的节日，没人外出，所以现在的车厢里只有他们三个，顾芊灵也放飞自我了。

“我可是记得你这家伙的话，什么来着？”顾芊灵歪着脑袋，不徐不疾说，“来？说给我听听。”

“夏年是说了什么坏话？”江琉好奇地问她，对此顾芊灵贼嘻嘻一笑。

她总不能说，夏年是拿江琉跟她比谁抱着舒服，还果断地选了她吧？好家伙，她还要脸呢，只是想到这件事夏年会忍着，她就心里暗喜。

总算是让她抓住一件可以稳吃夏年的事，所以顾芊灵果断选择蹬鼻子上脸，稳稳的站在高位上。

见顾芊灵憋着笑，夏年沉默不语只是认错，江琉嘴角含笑，眼神有些危险。

她想到，能让顾芊灵觉得好笑，又让夏年在她面前不想让顾芊灵说出口的事情……不就是跟她有关吗？！

只是简单地猜测就能明白。

“你……是说了我的坏话。”江琉用没有焦距的瞳孔瞪住夏年，一副坏掉的表情。

“怎么会呢？只是顾芊灵在针对我罢了，她有我的把柄！那会让我丢面子！”夏年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让一步。

“说来听听，我发誓不会把你的秘密泄露，你应该相信我吧……”江琉轻声说，那声音里藏着恶鬼，“学长，您一定相信我吧？”

您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