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延卿不一样顾洲不是脾气很善变的人,大部分时间他还是较沉稳的一个人。如果他这么急赤白脸的话,多半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
周延卿严肃下来问顾洲发生了什么事,怀里的余知奚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翻了翻身周延卿安抚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顾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和现实生活中听起来有些不同,“昨晚我朋友叫我去酒吧,我到那边的时候看见傅厉和楚弈两人的秘书在一起喝酒。我觉得不太对劲我就又去银/行查了查,发现傅厉的父亲收到过一笔钱,这笔钱是是楚弈打过去的。但很奇怪的是,傅厉的父亲又把这笔钱还回去了。重型货车司机的妻子正好存了这么多钱。”
上一回还在猜测重型货车司机妻子的钱会不会是楚弈授意给的今天看来似乎又有了些变数。周延卿在公司门口下车时,差点遇险这件事情不仅和楚弈一个人有关,傅厉可能也参与其中。
周延卿轻拍余知奚后背的手一顿,很快又恢复过来沉声道:“就算查不到为什么会有这笔交易,至少也能确定一件事,傅厉和楚弈有联系也有我们不知道的往来。”
顾洲不解“那天他俩还在公司打得那么凶是在演戏?”
周延卿拨了拨余知奚的睫毛没化妆的时候她的睫毛不是向上翘的,也不算特别长。但和五官组合在一起,每一部分都很好看。
事实真相无非是三种,要么傅厉干的,要么楚弈干的,再不然就是他俩一起干的。除了这三种,没有别的可能。“应该吧,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周延卿简单地回复,结束了这通电话。
他低头吻了吻余知奚的唇,好在还有你,是支撑着我面对敌人的动力。
试探傅厉和楚弈这件事,周延卿没有拖太久,当天下午周延卿得了空就把这件事情提上了行程。处理了手头上的几份文件,周延卿没带上余知奚,一个人慢慢悠悠地从自己的办公室踱步过去,先进了傅厉的办公室。
傅厉这个人只对吃喝玩乐感兴趣,一到工作时间就像学校里不务正业的学生,不是开小差玩闹,就是昏昏欲睡。拿着不低的工资,干着低工资员工干的活。
周延卿不太愿意和傅厉接触,他的眼底很坦然,好像什么情绪都表现在面上,实际上却是最难懂的那类人。周延卿不是那种遇强则强的人,他不想主动招惹麻烦,面对傅厉,他不会有想要打败傅厉的欲/望。
深秋的午后,外头的阳光正好,照得人全身暖洋洋的。不冷不热,是很适合打盹的天气。
周延卿走进傅厉的办公室时,他正用手支着脑袋,坐在办公桌旁昏昏欲睡,显然是一副看文件看睡着的模样。
周延卿曲指扣了扣办公桌,发出的声响惊醒了傅厉。傅厉懒懒地睁开眼前看周延卿,面上全是午睡被吵醒的不满。周延卿的目光直接,让傅厉很不舒服,他把桌上的文件往外一推,问道:“周总有何贵干啊?”
周延卿在傅厉对面的老板椅里坐下,闲闲地翘起二郎腿,“最近公司上下老有人说我找了个人进公司,光领工资不办事,我来看看是不是这样。现在看来,所言非虚啊。”
傅厉毫不在意地笑笑,语气有点欠揍,“我以为你同意我进公司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现在这个局面,难道你没有吗?总不能期望我成为你的得力干将吧?”
“好歹你也得做出点业绩,至少像楚弈办点实事。”周延卿没有反驳,把话题慢慢引出来。
不知道楚弈在傅厉心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角色,傅厉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冷哼一声,“嗬,楚弈。”
周延卿故作惊讶地问道,“你这什么意思,不会真的和楚弈不和吧?”
傅厉递给周延卿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反问他:“我为什么要跟一个私生子合得来,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可以和我做朋友的。”
上一回傅厉也是这样当着楚弈的面,说楚弈是私生子,接着两人就打起来了。按理说这件事情应该没几个人知道,知道的几个人更不可能把这个事情告诉傅厉才对,那么傅厉到底是从哪里得知这件事的,给他这样足的底气确信楚弈是私生子。
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是楚弈把这件事告诉了傅厉,两人再自导自演一出不和的戏码,以此掩盖两人私下有来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