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耕不知道所谓何事,所以他飞快便来了,他在驸马府的正厅看见了田义以后,下跪行礼,这一次田义没有让他起来。
而是让他说说昨天救下了公主车驾的事情,宫耕就知道对方乃是东厂的老大,他们的密探无数,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隐瞒得了他,所以他就源源不断的把这件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丝毫不漏。
当然有些事情,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如果说出来,止不准马就会推出门外给砍了脑袋。
田义听了以后,后怕不己,他说道:“幸亏当时有宫百户你在这里力挽狂澜,如果公主出了什么事情,你们都担不起,你这算是立了大功,咱家一定会在皇帝面前,为你说几句好话。”
可是极大的承诺了,宫耕听了以后,有一种拨开乌云看青天的感觉。
他们被皇帝截了胡,令他们的计划受挫,宫耕是非常受伤的,都不知道如何回旋,这可是他准备升官的南山捷径,没有了这条捷径,也都不知道如何走了。
现在倒好,无意中救了公主,走进了这位大佬的眼中,有这位大佬的欣赏,其实比郑国泰的欣赏还好。
别看他刚才是硬扛着田义,好像要跟对方对着干的样子,事实他是不得而为之,他又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他的老大,欣赏于他否,自然硬抗着来。
这时候,无论是谁,欣赏的都是忠诚良将,也只会重用这种人,如果是朝三暮四,不存忠义心的人,谁敢重用?
但在田义主动的说出了这种话,那是有招揽之意,那就是郎情妾意了,他马就表示:“愿为公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句话倒是对了田义的胃口,如果他还像刚才那样,冷冷的不知道转弯,就像一个冷屁股一般,半天打不出一个屁,自然是不值得提拔和拉拢,看他现在这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十分精明,知道进退的人,这种人才好提拔,才好重用啊。
田义说道:“既然你是这一带的百户官,又是郑府护院队正,从今天起,你一并负责公主的安全,如果她有什么出行,你必须作出合理的安排,不能让公主受到任何的惊吓,如果公主出了什么事,小心你的脑袋。”
这倒是令宫耕有些意外,本来他还以为会混一个好差事的,谁知道却是给了一个活,这好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拿在手里烫手啊,却没有啥好处,这倒是令他有些失望了,不过看见对方吩咐了下来,他可是不敢不干。
要知道,他的顶头司骆思恭和田飞云可是在门口伸长了脖子,等着这位大佬的召唤,但是这位大佬对于他们水汪汪的眼睛,却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搁在了门口晾着,想抱大腿,人家还不让你抱,现在这人家倒是把大腿伸过来自己的眼前了,这不抱也得抱。
而且在很多方面,东厂是有权指挥和调度锦衣卫的校尉为其办事的,他现在正是以东厂提督的身份,命令他干这种事情,还真不算是越权,也不算是乱伸手,安排他做,他做就好了,而且也不是在抢他们的宝贝,估计这样子做,郑国泰也不会记恨于他,也都不会为了这事跟他急。
宫耕马说道:“遵命。“
田义在安排了宫耕这样事情以后,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然后就对管家说道:“请公主好好的养病,过几天再来探看。”
然后就离开了此地,他这人马离开了此地,才令这里的人松了一口气。
管家看见他们走了,才向宫耕说道:“既然田公公已经把这里的防务都交给了你,你就人来听候安排吧?”
宫耕说道:“你安排什么?你过战场,打过仗吗?保卫过大佬的安全吗?昨天的事情,你们做的真不咋地,还把本官吓出了一身汗,如果不是本官在那里,让公主出了什么事,你们掉脑袋,本官也会吃了挂落。”
宫耕这么说,其实是挤兑对方的,他看见这这王八蛋居然有点想骑在自己头,安排自己做事的样子,什么东西,一个驸马附加的管家,居然也想指使自己,命令自己,这还得了,所以他马就摆明了这件事,他虽然会负责公主府的安全,但是这里必须是他作为老大,而不是听他一个管家的命令行事,更不是他管家的一个下人。
这管家想不到宫耕一介武夫,头脑反应却是这么的快,口舌如此的伶俐,而且把田义也都抬了出来,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他只好说:“这一切还是听公主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