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纷纷往外走,边走边寻找接自己的人。
宁阳一眼看到秦力,以为秦力是来接自己的,扬声高喊道:“秦力,爷在这儿。”
秦力听到宁阳的声音,朝宁阳看过去,笑着挥了挥手。
就在秦力与宁阳打招呼时,青松一眼看到宁宇,对身边的人道:“二爷出来了,我来挡一挡,你们将人赶紧接走。”
秦力的目光从宁阳身上移开,想要找宁宇,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他前面,将他的视线挡住。
秦力往边上移了移,面前的人也跟着移。
秦力再往边上挤了挤,想要越过眼前的人。
宁阳来到秦力面前,问道:“怎么是你来接我?朱吉他们呢?”
秦力欠身,恭敬的回道:“回大爷,朱吉他们在那边。”
秦力抬手往朱吉所在的位置指了指,想快些将宁阳打发走。
宁阳顺着秦力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哪儿呢?小爷怎么没见着。走吧,咱们过去了。”
宁阳没看到朱吉,转头对秦力说道。
秦力踮着脚往里张望。
“你在找谁呢?”宁阳见秦力心神不定的四处张望,开口问道。
秦力如实道:“回大爷,小的奉夫人的令,过来接二爷回府。”
宁阳听了秦力的话,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说道:“敢情你不是来接我的?打扰了!”
说完,宁阳转身就走。
“大爷!”秦力见宁阳生气了,想要追上去,转念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止住了脚步。叹了口气,接着寻找宁宇。
“你们见着二爷了吗?”
随众摇摇头,“小的几个一直盯着,未见着二爷出来。”
秦力吩咐道:“瞪大眼看着,二爷一出来,咱们就将二爷带回去。”
随从应道:“是,小的明白。”
宁宇刚走到门口,被乔志与乔正一左一右扶住,“二爷好,咱俩是威远侯府乔字辈的乔正,乔志,咱们奉咱们爷的命令,前来接二爷。”
宁宇看看乔志,又看看乔正,正想说话,乔正先开口道:“二爷,咱们先上车,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完,不等宁宇说话,乔正与乔志扶着宁宇急步往外走。
在左右两股力的夹击下,宁宇像木偶一样被二人挟持着往前走了五六丈。
在旁人看来,宁宇像极考虚脱的学子,走路都无力,全凭家丁扶着往前走。
路人纷纷避让的同时,朝宁宇投来同情的眼神。
宁宇被突如其来的两人弄懵了,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远离贡院门口。
宁宇问道:“你们是倾安的人?”
乔正与乔志点头道:“是,咱们世子爷也来了,这会与山爷在一起。我们是松爷下面的人。”
宁宇听懂了,这两人是青松手下的。
宁宇问道:“出了什么事?乔一呢?我身边的小厮常乐,云兴呢?”
宁正摇摇头,“小的不知,小的接到命令,接到二爷,将二爷送到御街北的三品轩。”
“赶紧送二爷上车。”青山从边上走过,交待一声。
宁宇见到青山,想要开口问话,见青山已经径直往前走,没有停留的意思,于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不用多想,一定是他考试这几日,外边出了事,且不是小事。
宁宇的心沉直往下沉,跟着乔正乔志走到车边。
宁宇上车后,乔正,乔志立即驾车离开。
贡院离御街不远,不一会,车进到三品轩的后院。
宁宇从车上下来,见到石景扬便问道:“英哲,出什么事了?祖母与阿蔚呢,她们还好吗?”
石景扬宽慰道:“阿蔚与老夫人很好,你放心,她们现在在报恩寺礼佛。
常乐已经为你备好热水,你先去洗洗,然后睡一觉。等你缓过来了,我再与你细说这几日发生的事。”
宁宇得知宁蔚与钱老夫人一切安好,悬起的心回到实处,“好,我先去洗洗。”
常乐忙领着宁宇去洗漱。
宁宇刚洗好了,徐炎端着粥进来,“爷,不要空着肚子睡,先喝点粥垫垫。”
宁宇点点头,喝了大半碗粥,将碗放下,又喝了两口茶漱口。
他困极了,得好好睡一觉。
“我睡会。”
徐炎说道:“爷安心的睡,小的就在门外。”
宁宇点点头,走到里间倒头就睡。
另一边,秦力等人一直等到考生走完了,也没有看到宁宇,心里暗道坏了。
秦力的跟班孙九问道:“头儿,二爷何时离开的?咱们这么多双眼睛,一直盯着,怎么就没见着二爷?”
秦力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咱们与大爷说话那个时候,二爷就离开了。”
孙九说道:“大爷出来时,小的就晃了一下眼,转头接着盯门口。小的始终没有看到二爷出来呀。”
秦力瞥了眼孙九,“就晃一眼的功夫,二爷就离开了,明白吗?不说这些无用的,想想办法,咱们回去如何跟夫人交待?”
提到夫人,孙九打了个寒颤,身子往后缩了缩,小声道:“夫人那里,全凭头儿顶着,小的几个……
头儿知道的,事情没有办好,小的几个到夫人跟前,准会被夫人打死的。”
孙九求情后,几个家丁齐齐的朝秦力求情,“头儿,看着咱们跟你多年的份上,求你了!”
秦力抬手指了指孙九及几个家丁,“你几个,他娘的太不地道了,遇到事儿就往后缩。”
孙九垂头道:“头儿,不是咱们不厚道。
实在是小的几个人微言轻,在夫人面前不但帮不到头儿,还而会连累头儿。
头儿,你好歹有秦嬷嬷这个姑母在,夫人看在秦嬷嬷的面上,也会宽待头儿几分。”
秦力本想再骂他们几句,想了想,终是忍住了,摆摆手,“罢了罢了,回吧!”
秦力等人回到宁府,因没带回宁宇,少不得被一通责罚。
小赵夫人看向宁光焰,“老爷,不光是母亲与宁蔚没了踪迹,现在,连宁宇也在咱们眼皮下消失。这事,太不寻常了。”
宁光焰点点头,捻着几根胡子沉思片刻后,幽幽的说道:“光凭宁宇、宁蔚,他们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小赵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老爷的意思?”
宁光焰看向小赵夫人,“夫人,是不是咱们的仇家出手了?”
听了宁光焰的话,小赵夫人的神色凝重起来,做买卖的,同行是冤家,要说仇家,那他们的仇家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