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息怒!姨娘是关心则乱……大过年的,就不必处罚了吧?”张镇知道魏氏也就随口说说,在这个家里,祖母那是绝对权威,任何人都翻不起浪花。
“哼!无知泼妇,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要不是老五,咱家眼看就要家道中落,在这么胡闹下去,抄家问罪也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这群孙子,眼看有出息了,你们都偷着乐吧!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好!现在开宴吧!真是多少年来都未曾有过的大好消息、大丰之年,谁再敢有半句不好的话,老身必唾之!”
这时候,院子里响起了扎扎的马车声,下人们嗡嗡的说话声传来了……
“何事喧哗?”祖母威严的问一句。
“祖母,是孙儿往家里搬点东西……母亲,各位姨娘,儿子给大家备了年礼,每人一大车,各房指挥自己的仆从,搬东西吧!
老爹,还有几大车银子,估计有个二三十万两吧,您指挥家里的管事入库吧!
祖母房里的东西,儿子亲自看着卸货!”
财大才能气粗,张镇说话的声音平和舒缓,一点儿也大,但带来的效果,绝对够震撼,这厮说二三十万两银子,就跟说二三十两银子似的……说每人一大车年礼的时候,就跟说每人一样小玩意似的……
事实上,张镇还是个很顾家的孩子,平素好东西没少往家里送,但凡自己或者外面什么地方出了什么新鲜的好玩意,张镇现在商队触角遍及天下各个角落,总是第一时间知道,一般都是给宫里采购一份,给家里采购一份,为人子该尽的孝道,一点儿也没落下……东西市场一车一车的送到家里。
现在张镇送年礼,自然不会让人失望,人人都高高兴兴,去卸货了……
老父张懋,看着家里那些丘八出身的壮实汉子一箱箱的搬下银子,故意叫人打开,白花花的光芒晃一晃眼睛,哈哈大笑,谓之养眼:“哈哈哈哈,老父得子如此,夫复何求啊!”
记账的老管事,又一次激动地按着自己的手腕,强迫自己不要发抖:“国公爷,府上再无亏空之忧了!忠义伯真是神人啊……
不过……老奴觉得,这银子暂且记个账,不用搬到地库放着了……”
“这是为何?府上现在没什么花销,吃穿用度镇儿按时供着,连平时的肉蛋奶菜,都是咱家的农场日日一早供应的新鲜货,银子不放地库,放哪里?”
“北地银行啊!存在北地银行京师总行,每年有半成的利息,三十万两存入银行,每年一万五千两的利,也是一个大进项了!
北地银行是太子殿下和忠义伯为大明做的买卖,自家人,大买卖,放心!
现在府上吃穿用度一应都有忠义伯供着,花销不大,光是每年产生的利息,也足以府上的支出了……
蒙历代国公爷大恩,老奴世代都能在府上吃饭,老奴也快一辈子,现在这样的好日子,却从未见过呢……”
张懋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老五这个儿子,自燕山狩猎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好长时间,突然出现在世上,竟赫然成了神仙弟子,虽然失了原本的记忆,可这一身惊世骇俗的本事,简直就是上苍对张家,对天下的恩赐啊……
由于玫瑰等鲜花,这世间毕竟没闲田闲人花时间精力栽培,一时间想要大规模提炼香精,原料很缺乏,北地公司日化品分公司虽然建起来大量的温室、苗圃扦插育苗张镇甚至动用了自己的技术,培植一些高产、浓香的玫瑰等鲜花,但这东西无论如何都有生长周期……
所以,玫瑰精油等鲜花萃取物,现在很缺乏,真正意义上浓香的香皂、润肤乳液和香水,是奢侈品,卖得很贵,不是一般人能消费起的……一般百姓,用的都是没什么香味的洗涤用品、驱蚊花露水、牙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