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绥移了一下轮椅,将手搭在了君清氿的肩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似笑非笑:“殿下,这个力度还可以吗?”
隔着几层衣服,君清氿也能感受到谢绥手掌的热度。
他的力道不大,但感觉却异常清晰。
这一按,君清氿整个身子都软了,肩膀又酥又麻。
君清氿喉咙滚动:“可...可以了,你坐回去吧。”
谢绥注意到君清氿耳后根红的发烫,轻佻一笑,凑过去低声道:“殿下如果想,不用这么拐弯抹角,臣随时有空。”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君清氿的耳朵更红了,甚至要蔓延到脖子处。
谢绥见状不逗她了,转身坐好。
君清氿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色道:“好了,都起来吧。”
“谢殿下。”
温太医毕竟上了年级,起来的时候还是流安搭了一把手才顺利站起来。
“温大人坐吧。”
来喜也不敢再因为君清氿忽视他而表露不满,他现在怀疑自己前面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不然会敢在这里放肆,昭阳公主怎么会怕宁贵妃,昨天她才打了朝瑰公主啊。
他真是个大傻子。
“来喜公公,父皇是怎么说的?让温大人来治好驸马的腿吗?”
来喜冷汗都要出来了,显庆帝可完全不是这个意思,颤颤巍巍地说:“陛下是想让温大人治疗一番,让驸马免受疼痛的侵扰,至于这双腿,温大人会尽力而为,但还请殿下和驸马不要抱太高的期望。”
温卿书腹诽:这宫里出来的都是人精啊,说话个个都滴水不漏的。
“容臣先看一下驸马的腿,再对症下药。”
君清氿应允:“准。”虽然许太医已经开方子,但温卿书毕竟是太医院院判,经验丰富,医术高超,让他会更稳妥一些。
温卿书果然医德高尚,他半跪在地上,撩起谢绥裤腿,伸出手仔细地按压每一寸皮肤,还不时问一局“这里可有知觉?”“我这个力度你觉得痛吗?”
等看完腿他站起身:“容臣再看看驸马身上的伤。”
“带到后面去。”
等检查完毕,温卿书恭恭敬敬地说:“殿下把驸马照顾得很好,背后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想留疤的话,臣会留下几盒玉颜膏,早中晚三次涂抹即可祛疤。”
“不用。”谢绥果断地拒绝了:“伤疤是男人的荣耀。”
“呵。”君清氿冷笑:“流云,把药收着,以后一日三次监督着谢绥上药。”
“殿下你别...”
“这么想要荣耀啊?”
谢绥看着君清氿的笑发憷,连忙摇头:“不要不要...”
“到时候你若还有这想法,本宫就赏你十鞭子的荣耀,怎么样?”
谢绥缄口。
“温大人,那他这腿呢?”
温卿书连连告罪:“驸马的这腿,恕臣医术浅薄,实在有心无力,请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