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叔的关心。”李孟也是一脸感动的道:“弟子虽然来新人院不久,师叔对弟子的关心是关怀备至,如同家人一样,不仅给弟子准备了各种生活用品,还给弟子准备了修炼功法,这些默默的付出,弟子都记在心里,以待以后报答。”
管事都想好了,不管李孟是拒不承认,或者坦承错误,都不会准备把他赶出宗门,没想到他张口就是感恩,一时间懵住了。
不是管事见识浅,实在是新人院管事没地位,上面高层当狗一样使唤,下面弟子视他如阶级斗争,里外不是人,这管事不好做啊,不然他也不会找几个教习,都是用来分担怨气的。
他懵住了,李孟可没懵住,继续道:“弟子正准备向师叔禀报,师叔千辛万苦准备的家具,不知道被哪个贼人给偷偷损坏,使得师叔的一番心意被破坏,也使得弟子没了安身之处,无奈,弟子只能把它们偷偷修复,才保住了师叔对弟子的这番关怀之情。”
李孟用眼神示意了下那些修复的家具,管事跟着环顾了一下。
接着,李孟语气激动的道:“并且,此贼人还倒打一耙,向执法堂告状,幸好执法堂秉公执法,坚信正义,弟子才能幸免于难,再次见到师叔。”
说完,他疾走几步,抱住了管事。
李孟内心苦笑:我容易吗?为了想这些词,都耗光了所有内存,这种事真不适合我这样的人干。
他还是觉得,只有安静的修炼,才是他该干的事。
现在这种“嘴上亲人,内心仇人”“说得亲切,内心呕吐”的事情,干着真的心累。
内心安慰下自己:男人嘛!能软能硬才为真丈夫,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这样一想,心里果然好受了一些。
管事被李孟抱住后,看着比自己矮一截的弟子,也有些不知所措,就没看过对自己这么亲热的弟子。
至于李孟说的话,他当然不信,一看就是假的,作为舔了宗门家族子弟,宗门高层几十年的老手,他没有愤怒,只有同情。
他也是从底层爬起来的人,现在也是弯腰做事情,不知道有没有直起身子的那一天,更能明白,非豪门弟子的很多无奈。
真是难为这孩子了。
不过,该有的态度,还是需要有。
抓住李孟的肩膀,一把推开他,未防他跌倒,还稍微扶了一下。
李孟踉跄一下,退后了好几步。
看着管事一脸阴沉的道:“既然执法堂已经秉公处理,本管事就不再追究,希望你引以为鉴,多多注意。”
说完,管事一脸阴沉的离开了李孟的房间。
他想到了,上次南宫恨到他这里借的门禁总卡,那是新人院的弟子门禁卡的总卡,自从上次借过去后,一直没有归还。
弟子门禁总卡,管理的都是弟子们的住所门禁,管不到他新人院管事,而南宫恨作为首席弟子,掌管门禁总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就一直没有让他归还,这次该让他归还回来了。
李孟愣愣的看着管理一脸阴沉的离开,追出几步,站在门口,看着管事还是一脸阴沉的带着郑氏兄弟,两名新弟子扶着那名断腿的弟子,一起离开。
看着那些围观的弟子,在管事离开后,也缓缓散去。
他这次是真的愣住了,这算个什么事啊?
本来以为的敌人,现在要打上问号了。